“后面的故事才精彩。”
“怎么说?”
“那女娃在宋家长大,后来机缘巧合下,又嫁给了帝都颇有名望的金贵世家。”
“这有什么精彩的?很一般嘛!”青年有些失望。
“可这位金贵世家的少爷,后来成了攻打东邬族的将领,结果那女娃背叛了她夫君,与东邬族勾结,害得她夫君惨败。”
“这就是害人精!当初那将军真该一刀了解了这个祸害!”妇人义愤填膺站起来。
“就是,身体里到底留着那些畜生的血脉。”青年也愤怒了。
“后来那女娃逃回东邬族,成了公主。”
“公主?这么说当初玷污将军之妻的人,是世子?”
“正是。”
“那将军夫人为何不说?否则诞下当日,肯定就杀了那祸害!”
大汉炯炯有神的眼睛微眯,“这整件事,其实细思极恐。”
“怎么说?”青年怒火压制下去,还想听后面的故事。
“你想,商贾之女,怎么可能有机会嫁入帝都金贵世家?这里头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东邬狗贼的计谋?连那商人也跟东邬狗贼是一伙儿的?”
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的到底是哪个将军?哪个金贵世家?娶了商贾之女,那商贾之女还姓宋……”
“这说书人可没说。”
旁桌的妇人索性坐了过来,若有所思的模样,“你这么一说,倒真跟一个人能对上号。”
“谁?”大汉好奇问道。
妇人凑过脸,悄声道:“几年前,不也有个商贾之女嫁入侯府,当时的嫁妆十几个箱子,轰动全城,好像也姓宋。”
“我想起来了,就是姓宋,当初在外地邂逅,家里还闹腾了好一阵子才同意。”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前几日说书人还提到过,那金贵世家娶那商贾之女,不过是图谋她的嫁妆丰厚,好继续维持侯府在帝都的体面。”
“对,说得不就是逐渐没落的周侯府嘛!”
“哎呀!”青年暗道不妙,“这次周小侯爷不是也去参加擂台比试,进入决赛了么?说不定有希望选中,领兵攻打东邬狗贼呢!”
“呀,这可糟了,万一那姓宋的女娃真的是东邬奸细,这一仗不是带着士兵们去送死吗?”妇人担忧道,她儿子从军,正巧去攻打东邬族。
半个时辰后,周侯府少夫人疑是东邬公主的传言传遍大街小巷,百姓们忧心忡忡,有些冲动的年轻男子竟悄悄尾随宋婉儿的马车,伺机而动,要为民除害。
周侯府门前,宋婉儿走下马车,回到府里。
没过多久,周侯爷回来,就开始兴师问罪。当初要不是看在她丰厚嫁妆的份儿上,怎会让一介商贾之女嫁入侯府为正妻。他本来就瞧不上宋婉儿,如今外面传言沸沸扬扬,他气不打一处来。
周侯府虽然没落,但也从未被人污蔑,更何况,这次还是与东邬族有关系。就算事情是假,那也必定对椽儿夺兵权有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