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凤海惊讶的看着夫人,药里动手,难不成连宫里的太医也有问题?
看明白了凤海的表情,凤锦瑶安慰着说道,“父亲别担心,应该是院子里的人在煎药的时候动手脚了,药方我曾拿到外头去看过,没有问题。”
一时间心绪不宁,艰难的吐了一句。
“真的是你二叔?”
“父亲,我说的是二叔房里,并不一定就是二叔,凉州凤家的人,可不下百十个,里头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正常,我想着会对母亲下手,要么是想挑拨我们和二叔的关系,要么就是想分离我们同外祖父一家。”
凤海久在官场,女儿的这一番话倒是让他想起了些旁枝末节,只不过一贯谨慎小心,从不将朝局之事拿来家里说的他,把那些疑虑都压在了心里。
“夫人放心,为夫这就把院子里的人统统查一遍,我就不信了揪不出那人!”
此刻看向那花的眼神,不再是往日般的平和,熊熊怒火险些压制不住。
爱妻如命,说的就是凤海本人,成亲至今都快三十年了,仍旧恩爱,若那贼人得手,他们夫妻岂不是不能白首到老?
想到这里,那邪火就忍不住的窜出来,巴不得立刻就揪出人来打死才好。
等白妈妈安排好饭菜之后,屋里的四人情绪都平和了不少,一家子的狐狸性子,倒是吃了顿热闹的团圆饭。
饭后,凤锦瑶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些时日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确实需要调整一番。
云絮和绣球心疼自家主子,放好了沐浴的水,还往桶中加了些舒缓精神的凝露,美美的泡澡之后,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榻上,不到一会儿就睡实了。
倒是凤锦霖寻了个借口,奔着城外的庄子就去了。
马鞭打在追云的屁股上,只见它嘶吼一声,四蹄撒开欢的跑,很快就消失在了东都城。
年初七,凤家门大开的消息传遍了东都城的大街小巷,自然这消息也送进了各家府邸。
温家。
温玉薇拘在后院已久,脸上的伤倒是治得不错,没留下什么疤痕,瞧着是恢复了过去容貌的七八分,但身边人被换成了温景松的心腹,平日里连个消息都得不到。
温行路知道温家父子的打算后,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跟卫国公甚至是九皇子搭上线,无奈却因身份低微,连主家都见不着就被隔在了十里外,哪怕打的是温景松的旗号也没用。
至此,温行路才明白,自家的这位大伯父在这些贵人眼中,不过也是小卒子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并没有比他们好多少。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愈发担心,因为任何人阻了他们父子往上爬的都会被当作绊脚石给踢开,或者是利用完最后一丝价值再弃之如敝屣。
妹妹如今不就是这样吗?
可怜她还一无所知,以为伯父真的会为她做主呢。
“妹妹,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当初没来这东都城,你过得是否会开心些。”
富贵荣华谁人不爱,可这人上人却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