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昨晚定王爷的话,白相的脸色可不好,皱着眉,“继续说。”
“孙女冷眼瞧着,那些来赴宴的夫人小姐对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态度,想来她们的家中恐怕也如此。母亲不喜曹夫人那显摆的性子,而后下的帖子也就没再去过。没多久我们就回来了,同曹家彻底断了来往。”
“那你怎么能肯定你父亲被刺的事情跟漕运司有关?”
“孙女猜想,定是曹司督背后之人知道父亲掌握了他们贪污的证据才会下毒手!”
“证据?什么证据?”
“曹司督一家意外翻船死了以后,淮阴都察使就整日惴惴不安。怕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他,于是拿了之前经过他手的账簿想做投名状,央求父亲保他全家性命。”
白相立刻瞪大了眼睛,示意她嘘声不言,悄悄的打开了门四处瞧,确定无人偷听后,才急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
这话都是上一世温梦生告诉自己的,可这些她如何能与外祖父讲,怕外祖父不信任她还是小事,往大了说恐怕还以为她鬼上身要送去镇压呢。
于是扯谎说道,“那位淮阴的都察使与父亲是同科好友,我与母亲到江南游玩也是他作陪的,他还有个女儿,比孙女要大些,孙女唤她半夏姐姐,这些事都是她夹在年礼中送过来的,昨儿晚上孙女才发现的。”
淮阴都察使,是个正三品的官职,虽说是外放官,但手里的实权可不小,连他都会忌惮被人灭口,看样子,卫国公一党对曹司督“意外”身亡的事情开始有所怀疑了。
“账簿在哪里?”白相着急的问道。
凤锦瑶摇头,“那账簿可是都察使一家的保命符,孙女想,他轻易不会交出来的,说不准要去一趟淮阴看看才能查清。”
定王要彻查,卫国公却要遮掩,拉凤家入水原以为是冲着他来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事在里面,凤海知道吗?若他知道之前为何不提?
一时间,连白相也有些不解这事情的走向。
安静了片刻后问道,“此事可还有第三人知晓?”
“我只同外祖父说过,事关重大,孙女不敢乱说。”
“好,此事绝不能外泄,否则不只是你家,西北凉州的整个宗亲,包括白家也会跟着遭难。你先回去吧,外祖父想想办法。”
“是。”
凤锦瑶之所以跑来同白相说这些,完全是想借助他的势力去同卫家周旋。
否则,区区一个凤家,或者是说仅她自己一人,是无法撼动这颗大树的,只有将局势搅的混乱些才好在里头浑水摸鱼。
离开白家后,坐在马车上,凤锦瑶闭目养神,慢慢思考起来。
算算时间,那人也差不多该出现了,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温家,蹦跶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为你们的恶行付出代价了。
再睁眼,满是杀意。
凤锦瑶走后没多久,白思若就从外头回来了。
知道自己与凤锦瑶错过了,觉得十分可惜,还想着要不要过府去看看姑父的伤呢,正巧就碰见了秦管家,一脸笑意的走过来。
“大小姐好。”
“秦管家这是做什么呢,如此高兴?”
“之前大小姐让备的年礼准备妥当了,是送到您院子里呢,还是直接送到路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