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瞧了,连行李都没怎么带。”
“哦?这倒是奇了,我还当温家要闹上好些日子才肯把人送来呢,没想到这么快。”
华清和华羽伺候着长林大公主卸下头上的珠钗,又褪去一身的华服,换了套日常的软罗烟纱裙,脸上的妆容也卸去,虽不如二八年华的女子那般阳光明媚,却也多了几分成熟的魅惑。
“把这位驸马爷请进来吧。”
“是。”
华清得了令,掀帘儿出去就见到此刻规矩站在院中的温行路,一身天青色的锦袍,外罩鼠皮大衣,面色还挺素净,虽然比元宵夜那晚少了些柔和,不过,瞧着倒是一如既往的标致。
“驸马,公主有请。”
“是。”
进了屋子,温行路倒是规矩,先行跪拜礼,而后才开口说道,“元宵夜一别,公主可还好?”
“哦?驸马爷这是心甘情愿的要与本宫共结连理吗?”
“自然,草民三生有幸得公主垂爱,岂可不识好歹,公主放心,我既然来了,必定是心甘情愿。”
仔细瞧了他的脸,倒还算真诚,只是那日不过要同他多说两句话都推诿的不行,怎么一两日过去了就如此态度。
被长林大公主盯着上下打量,温行路坦荡的很。
如此表现倒是让长林多了几分好奇,还未等她开口,温行路就先解释起来,“公主可是再想,为何在下的态度发生如此逆转?”
“你倒是聪明,那就说说吧,温大人拿什么要挟你了?”
“前程。”
“哦?你的才学本宫倒是听说过的,可入了公主府,成了驸马爷,可就没法入朝为官了,你的前程岂不是丢了?”
“公主此话只说对了一半。以前总认为一腔抱负只有在朝堂上才能得以施展,可如今我也想明白了一通则百通的道理,朝堂上是无在下的容身之地,可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我想公主既然能在众多的皇室宗亲中脱颖而出得到陛下如此赏识,想来也是另辟蹊径的结果,既如此,入了公主府,在下也就是公主府的人,自然要上行下效。”
长林大公主活了三十余年,这么直白表露自己想法的人还真是少见,谁不得遮遮掩掩的,倒是让她瞧不上。
对温行路的兴趣大过了质疑,葱段般的手指对着他勾了勾,眼波流转的说了句,“走近些,让本宫好好瞧瞧这驸马。”
几个跨步上前,直接把公主抱了起来,男性的味道钻鼻而入,倒是让长林大公主有几分心猿意马。
后院那些虽说也主动,可到底畏惧她的权势,总是谄媚讨好,久而久之也就腻了,没成想这位新晋的驸马倒是会撩拨。
“驸马,你可想好了?”
温行路没有回答她,只是手指拂过她柔顺的发丝,眼神盯着公主的脸庞,意思很明显了。
他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可眼前此人却令他升起了想要征服的想法。
华清华羽都是伺候大公主惯了的,自然明白要发生什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内屋,很快一阵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