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开的时候,到未引起什么注意。
城外庄子,摇晃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到了。
人刚下马车,就见里头管事的白板走了出来,对着三人就见礼。
“小人是白妈妈之子白板,奉命在这庄子上做庄头。不知大爷,二爷和三小姐这么晚过来,是为何事?”
“那些人还好吗?”
“回二爷,都好。分别看押在屋子里,时时都派人盯着的。”
“嗯,那就进去吧,把人一并提了来,就在这院子里审,吩咐下头的农户们将庄子围起来,不得走漏风声。”
“大爷放心,小人这就去吩咐。”
到底是白妈妈的长子,这么多年也是历练过事情的,如今办起事来确实周到又妥帖。
等到琥珀,叮咚并二房那些花匠都一起聚在院中的时候,少说也是二十来人。
看着这些人,凤锦霖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二十来人藏在家中,只为要取母亲的命,她们倒是打得好算盘。
其中琥珀是最倔的,动不动就要寻思,而其他人也是来个一问三不知,凤锦霖和凤锦瑶没了法子对付,偏凤锦旭手段多,上来就问道。
“谁先说?”
语气之淡漠,让伺候在院子中久了的琥珀也心生害怕,但此刻却硬着头皮的说道。
“奴婢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竟被关在这里许久,若是大爷真的抓住我的把柄,那奴婢定以死谢罪。”
说完就开始四处扫着看,似乎在想触柱而亡。
凤二和凤锦瑶都怕她若是死了,线索就断了,正打算出手阻止呢,就听凤锦旭吩咐道。
“哦?倒是个烈婢。既如此就成全你,傅翌,杀了。”
“是。”
只见傅翌上前,话也不多说,拿刀就砍了下去。
一刀劈在琥珀的脖颈儿上,顿时血溅当场,吓得众人尖叫不已。
想死和真的死了可不一样,尤其是在凤锦旭眼前,连一丝波动都没有,这样的主子和手段瓦解了他们心中那些所谓的“忠心”,就怕下一个带血的刀就对着自己。
琥珀死前眼睛瞪得生大,脖子也只沾了一半留着,大半个头颅都看歪斜着看向叮咚。
绕她是那个心气高又忠义的,此刻也六神无主了。
身后的双亲更是被这场面下得不轻,紧紧的攥着袖子,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这些家里在了几十年的老仆可比二房送来的花匠要知道的多,家中的大爷向来铁血无情,若真是落在他手上,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站在上面的凤锦霖在傅翌挥刀的时候就将阿瑶整个人挡在身后,就是怕她会被吓到。
心里对于大哥这快刀斩乱麻却震慑其余人的法子,实在不敢苟同。
奈何他却不知道,有时候刁奴之所以能欺主,不就是仗着对他们的了解吗?
若真是要他们死,何必还要送来这庄子上,早在发现是内鬼的时候就下手了。
因此存了这样的心思后就不怕他们所谓的恐吓了。
谁知道凤锦旭一来就杀鸡儆猴,鲜血流了一地,死状惨烈,心性不够坚定的立刻就被吓得要尿裤子。
眼睛扫了扫眼前那些瑟瑟发抖的奴仆,于是如夺命恶鬼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有人率先扛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