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是小的们猪油蒙了心,才会上二房的当。大爷,几年前我家婆母病重,要上好的药引才能救活,老头子去外头苦寻不得,这才撞见了来探亲的二房主母,她是个顶好心肠的人,若非她出手帮忙,只怕婆母早就没了,因此我们全家都欠她一个恩情!”
一边说,还一边回忆。
她口中的二房主母正是兄妹三人的二婶花氏。
确实几年前来过一次东都城,就住在凤家。
难不成真的是二婶要下手害母亲?
一时间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凤锦瑶,她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断定下毒手的不会是二婶,还和母亲赶着给花家送去了书信,若真是她所为,岂不是将仇人当亲人了?
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才是。
却听凤锦旭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就是这一次,她又派人送来了花匠,还带了好些名贵的种子来,说是那种子种出来的花会让夫人病上些日子,如此她也好派人来都城中帮着管理一二。小的们想着夫人自然是好的,可到底欠了一个恩情,才会如此做的。”
说完此话,整个人就扑倒在地,一副恳请大爷从轻发落的表现。
“如此说来,在母亲吃食中加芝麻花生,还送来毛桃的人就是你吧。”
说话的是凤锦瑶,她趁着凤二不注意从他身后钻了出来,看到琥珀的尸首和一地的鲜血,虽害怕却也镇定的很。
吃食里放这些东西,也是白妈妈留心查探到的。
目的也一样,让母亲的哮喘被引发。
被凤锦瑶这么一问,付李氏的身子抖了抖,而后就说道。
“是。”
声音颤颤巍巍的,不敢有一丝欺瞒。
听了她这话,凤锦瑶倒是都有些信了这说辞,倒是一旁的老付装作痛苦不堪的样子,让众人免了对他的怀疑和追问。
偏巧,别人信这些不足为奇,可眼睛淬了毒的凤锦旭觉得背后还大有猫腻。
眼睛看向老付的时候,见他躲闪了一番,心中更加肯定这个想法。
于是将苗头对准了叮咚,一家子的犯人最是好审,抓住他们所在乎的,就是铁齿铜牙也能撬出个洞来。
“这话说得不详实,是你背后之人告诉你若东窗事发就如此栽赃嫁祸给二婶吗?”
凤锦旭的话,将一家子都打入了谷底。
这样好的说辞,他是怎么瞧出破绽来的?
对着那叮咚看了一眼,只见她身子忍不住往后一缩,“若还想抱住你的手指,就说实话,否则,老付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眼神一动,傅翌对着他刷刷刷就是几刀劈过去!
别说手指了,连手掌都少了一大半,疼得他死去活来不说,差点送了命。
看着一地的断指,叮咚也害怕了。
怕自己还二八年华的时候,就成了父亲那样的废人。
此后不知还能不能留下活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