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尴尬的局势,自然是闭嘴不言的好。
反倒是那舒妃,不知是不是和卫家别了苗头,倒是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来。
“贵妃娘娘如今可是春风得意的很,却不知道这份荣耀保不保得住!”
话里透出的嫉妒让贤妃有些皱眉。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她也不怕自己被卫家记恨上?
皇后却不以为然,反而把她这话给记在了心里,脸上还故作姿态的对着舒妃说道。
“都是自家姐妹,舒妃妹妹还是不要妄言的好!”
“是,皇后。”
假模假样的投诚示好,皇后乐得装,舒妃也乐得扮,在对付卫贵妃这件事,她们二人此时倒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随意聊了两三句,皇后就说自己个要歇息了。
刘贤妃和舒妃都不傻,明白这是人家婆媳二人要说体己话,于是便借口退下了。
等她们离开之后,恪亲王妃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
伺候的宫人们左右退下,她才急忙说道。
“母后,若是让九弟顺利回来,那岂非是泼天之功?当年的定王叔不就是人人都传颂的战神吗?若他……儿媳实在不敢想象。”
有些话无需说出来,明白的人就都明白了。
当年定王力战南越之后,那声势和威望让人不敢想象。
若是当时的他振臂一呼,只怕如今在皇位上坐着的就不会是启帝了。
一想到这种可怕的民间声势,皇后也有些坐立难安,只不过如今正在风头上,她们如果贸然行动,被抓住了把柄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压住心中的担忧,对着恪亲王妃就说道。
“你且用心去准备永琮的百日酒,其余的事情,母后来想法子。”
看皇后镇定的模样,恪亲王妃的那股子害怕才慢慢消弭掉。
她们与卫家支撑的九皇子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不能将之按下去,那将来被回踩的只能是她们。
谁也不愿意做那败军之将,所以都是卯足了力气的。
等安慰好恪亲王妃后,皇后才让人去打听有关中州千绫郡主的事情。
她上回可没错过陛下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多年夫妻,他是什么想法,皇后一眼就能明白。
既然他心里有了担忧的种子,那她就帮着把这怀疑的种子埋得再深些才是。
而另一头的启帝,此刻果然如皇后所想那般开始忌惮起了自己的儿子。
“军功傍身,母族强盛,在一众皇子中的地位也高,这不就是当年的十七弟吗?”
启帝暗暗在心中如是想到。
不自觉的就想起来很多当年的旧事。
若非母后以性命相助,帮他夺下这太子之位,只怕他今日不过是封地上的一个不起眼的皇兄罢了,怎么可能会有今日的龙行天下之姿。
人就是这样,得到的就不可能再还回去。
想到这些,心中的那杆秤逐渐有了偏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