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梦生听了此话更是一脸懵,“父亲,此事不是你安排的吗?儿子以为你早就将一切都处置妥当了啊!”
父子二人也不是傻子,听了这话,两人都露出一番错愕。
温梦生以为此事乃是温景松安排的,既然他敢让自己做状元,那必定是安排好一切的,所以他才会这般高枕无忧!
而温景松则以为是儿子私底下收买了誊写卷宗的人,大着胆子的把名字给改了,才会让他如此措手不及。
谁知这中间竟然一个不知,一个未改。
如此说来,那更改名字的人会是谁呢?
一下子寒从脚底起,冷得二人都仿佛光着身子置于冰天雪地之中,透心凉。
“不好,定是有人发现了咱们替换考卷之时,故意把尹灿文的名字改成你的,目的就是要闹大此事,如此说来,岂不是危险!”
父子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可惜,一切都来的太迟!
等他们回过神来要去销毁证据的时候,此刻许阁老已经告到了启帝面前。
他手中所持,乃是先帝御赐的忠佞鞭,此刻泛着银黑色的光芒,让人无法不重视。
忠佞鞭,曾是先帝御赐给三人的护身符。
一个是许阁老,一个是白相,还有一个是昌邑伯。
有此鞭,相当于有了免死金牌,无论做出怎么的事情都可以得免一死,同时还可上谏皇帝,下打佞臣,有它在,就相当于先帝在。
因此,当启帝看到这忠佞鞭的时候,脸色也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阁老,今日为何匆匆入宫急着见朕?竟然还将忠佞鞭也带了来?可是发生了什么?”
“陛下,老臣今日就是来求陛下给天下寒门士子做主的!”
“哦?发生了什么?”
许阁老出身寒门,这是朝中所有人都知晓的事情。
他今日如此严肃的找到宫里来,自然不会是小事。
启帝心中也有几分不解,直到他将尹灿文的事情给抖出来后,启帝震惊了。
“老臣要状告吏部侍郎温景松在职弄权,科举舞弊,将原本属于这学子的考卷换成了自己儿子的名字,如今天下皆知他温家出了个状元郎,却不知这状元郎乃是偷来的!”
一句话,将事说来个清楚,倒是启帝先是震惊,而后有些不可置信。
吏部侍郎,在朝为官多年从未出过什么纰漏,本来还有意在下一次百官考绩的时候晋他为吏部尚书呢,没想到竟然会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阁老,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陛下请明鉴!”
说罢,就将尹灿文刚刚默写的那考卷递呈了上去。
启帝展开一看,刚刚还皱着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脸色好了许多,看到精彩之处,还忍不住拍手叫好。
眼中带着兴奋的说道,“阁老,此文是何人所作?如此文采和见地倒是不俗!”
听到启帝如此说,来告御状的三人都放心了些许。
许阁老接着问道,“陛下,若您是主考官,这样的文章您就得该是何种名次?”
“哈哈哈,阁老又想考朕?如此本事之人,自然是要位列三甲,哪怕给个头名,也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