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富点点头,手臂上有些肿胀,看上去似乎被包扎过。
池子墨何其眼毒,看了身边的护卫一眼,那人立刻心领神会的趁人不备,躲到了暗处,跟着全富就去了后院。
此刻,在房中说话的朱鸿和全富,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那暗处的池家护卫。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朱鸿上前就问道,不小心碰到了全富的手,只见他吃痛的回抽了一下。
而后对着朱鸿就跪下去说道。
“岳父大人息怒,咱们家在外头摆的那些酒席都被人给查了,所请宾客统统被抓,如今人都被送往了府丞的大牢,连带着酒家都被查封了。怎么办啊?”
他们自以为做的隐蔽,家中所请都是重中之重,而其他来道贺之人也安排了酒席,还等着这里稍作歇息的时候,他和儿子再去外头应酬一番。
谁知,如今亲事都还没办完,酒席就连人都给他们端了,这还得了。
朱鸿皱着眉头问道,“你可知来人是谁?”
全富摇摇头,“看上去似乎是军中之人,因为来人都穿了盔甲,只是我没看清带头之人。”
“军中?”
金陵城内的护军参领此刻都还在家中吃酒呢,所以必定不是他安排的。
那么距离金陵城最近的军营便是中州军,难不成是他们?
可中州现在乱作一团,千绫郡主病逝之后,他们群龙无首,正忙着和陛下所派之人打擂台呢,怎么可能有空管到他头上来。
排除了一切可能性之后,矛头直指漕运司的水师营。
“会不会是水师营的人?”
朱鸿开口就问道,全富不停的回忆刚刚的事情,大家都在吃好喝好的时候,突然冲进来士兵就又砸又抓的,他都是趁人不备,逃出来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水师营的人。
“可梁大人不就在席上吗?他派人去围剿咱们家的喜宴,对他有什么好处?”
此事,朱鸿也不理解。
但想到曹家,他就对此愈发怀疑了。
“谁知道姓梁的背地里收了曹家多少好处,自打曹司督死后,曹家就跟疯狗一般四处攀咬,巴不得将我们拉下水。这种好机会他会放过?”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心生一条毒计。
“去,找人跟着曹三郎和梁全斌,然后快些让人去查,是不是水师营抓的人,若是,立刻就将他们二人困在家中,我就不信了,命都在咱们手中攥着,水师营和府丞的人还敢动咱们朱家!”
全富觉得此举不妥,“岳父大人,可这样一来就跟曹家还有梁大人都撕破脸了,曹家好对付,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可梁大人跟卫家的关系,只怕会引火烧身吧。”
朱鸿冷笑一声,“怕什么,咱们背后的贵人有的法子,断了卫家的在金陵城的臂膀,只怕贵人还要嘉奖于我们呢!”
反正死一个曹司督是死,再死一个梁司督也不怕。
金陵城内想来都是商大于官,所以在对付这些官员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其他地方的商贾那般畏畏缩缩。
那池家护卫将所听之消息送到了池子墨耳边的时候。
他好奇挑眉,看了后院一眼。
那“酒醉”的凤县丞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只怕等席面散了才会离开。
所以,此事也是他背后之人做下的?
一时间不经有些好奇起来,他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敢在朱家和池家结亲的日子上闹腾这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