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与凤家乃是姻亲关系,若是文家在此次中落马,那凤家自然脱不了干系。
于是,提前就布置好上谏之人。
“陛下,文大人作为蜀州的知府,在蜀州坐镇也有几十年了,怎么对于水患一事还如此马虎,既然知道今年年时不好,连绵不断的在下雨,为何不提早做防范?若平日里对堤坝就多有检查和巩固,何至于今时一冲就垮?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就是!此次虽是天灾,但文大人作为一方父母官没能护着手底下的百姓,论罪当诛!”
一群人群情激愤的厉害,若文中鹤在现场,只怕人都要被他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凤海,白朝安和凤锦旭也在朝中,听到那几位大人的激烈发言,心里都咯噔一下。
尤其是凤锦旭,他早早就修书给岳父大人送去了消息,以他的为人和做事的警惕,只怕粮食都是囤得足足的,虽说接连两次的灾难,可也不至于到什么饿殍遍野的地步。
看样子,这消息来得并不详实。
凤海与文中鹤乃是亲家关系,朝中大半人都知晓,如今他们个个都看着凤海,就想瞧他会作何反应?
可惜,凤海并未表现出什么焦急的反应来,而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守着臣子本份。
启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群臣的表情全都收入眼中。
他对于文中鹤的印象不多,但每年西南缴纳的官粮还有岁贡都很准时,在大晋的这些州县之中,既不算最富裕的,但也不差。
所以,这么多年留他在蜀州坐镇,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谁知道这一次会闹得这般大!
当真是辜负了他过去的信任!
于是对着凤海就语气严肃的问道,“凤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话里话外的似乎已经将文中鹤和凤海联系在一起,就算他们相隔千里,但是要牵连起来,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凤海镇定自若,他在朝中也混了几十年,不是没有被启帝猜忌过。
“启奏陛下,臣也认为诸位大人说得十分有道理。”
“哦?”
这一开口,倒是让刚刚那些谏言的人突然失去了攻击的对象,仿佛准备好的拳头要打出去,结果对方直接躺平任由宰割,一下子就泄了气。
包括启帝在内,也没想到他是如何反应,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话。
凤海早就猜到他们要说这些,所以上来就避开了,而后继续淡定的说道。
“虽说西南水患又逢地震,不过微臣却觉得不完全是坏事,至少通过此事看出来了朝中各位大人对大晋的忠诚和对百姓的维护之心,微臣觉得诸位大人们如此愤慨,定能想出极好的法子去西南帮着赈灾济贫,恢复重建的。所以微臣在此向诸位大人保证,只要你们肯前往西南,户部定在身后全力支持!”
他的一番话,让众人都闭了嘴。
尤其是刚刚叫嚣最厉害的那几个,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水患加地震,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灾难。
这一去若是办成了事情,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办不成,甚至还把命搭在西南岂不是可笑?
所以,刚刚叫嚣的多厉害,此刻就闭嘴的多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