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吾德赶走的意思不就是接下来要骂他了吗?
别这样,他也有点害怕。
可是议会长的养气功夫可比向来顺风顺水无法无天的谢吾德要好多了,所以他那些许的不自然几乎是无法发现的,不过温特却直觉感觉到他似乎也没表面上那么镇定。
议会长的态度要比谢吾德主动一点。
谢吾德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压根没法面对温特,但是温特也不是没有欠议会长的地方。
瞒着他搞事最后把自己坑进去这种事情说出来就让人觉得丢人,如果议会长把这事说出来,温特绝对会脸红的。
可是他们不是在吵架,也不是在辩论,说这些有什么用,只能白白让温特红温。
议会长在温特开口之前说道:“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都做得不是那么好,你怪我也是应该的。我自己以为我能够为自己安排一个不留遗憾的人生,但是事实证明我的确是做不到,我有点太自大了。”
谢吾德也是,整天吹嘘自己是什么神明,结果到头来连温特的安全都没法保障。
天上飞的牛应该就是谢吾德吹上去的。
议会长心里想着腹诽谢吾德的话,却没能因此变得高兴多少。
他指责谢吾德的话又何尝不是指责自己的话呢?
议会长脸上那近乎完美的面具逐渐破碎,露出了几分真情实感的痛苦。
谢吾德的傲慢是神的傲慢,那算是神之常情了,但是他的傲慢却是人的傲慢……
即使是往好的那个方向,他也的确没法支配任何一个人的命运。
说到底,这个世界上似乎就没人能支配自己的人生,他自己要是能好好支配自己的人生还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吗?
议会长越复盘越觉得自己当初脑子大概是被浆糊糊住了。
让你作死,现在事情彻底脱轨,这个计划中自己得到的结局还不如他自己躺平摆烂的结局呢。
至少相对来说他现在还算正常。
议会长深吸了一口气。
温特抱住了议会长。
温特不喜欢拥抱这种与其他人过分贴近的动作,毕竟在洁癖脑子里和人拥抱一次的接触面积实在是太大了,这得交换多少脏东西啊。
议会长也是一样。
但是源于他们本能的声音告诉他们,拥抱是极度亲昵的动作,而这种极度的亲昵就代表了极度的安全。
温特的力气很大,被他抱在怀里的议会长感到自己的胸腔被狠狠地挤压了。
温特很用力到让议会长觉得有点疼的地步,但是议会长并没有挣扎,他甚至有点享受这份力度。
无论这代表怨恨还是别的什么此刻对于情绪,他来说都是一种安慰。
“我都没有责怪谢吾德,更不打算怪你。你会做出的决定何尝又不是我会做出的决定。我们都爱向别人求助,但是这是向自己求助。”温特把手指插进议会长的头发里,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摁,“往好处想想,至少你、我、谢吾德同时存在相互对比更能确定最初的我们是什么样子,不会走得很偏了。”
议会长先是僵硬,但是随着温特的话却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他的下巴缓缓地搭在了温特的肩膀上。
温特想,有点痒。
他摸摸这个自己,然后对他说道:“那么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想要向我求助的吗?”
这话一出,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迟滞起来。
没有被赶出门的埃德加尔揣着爪子在沙发边上趴了下来。
有些事情的确也是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