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间似有碎星缀于其中果然不是错觉,材质布料特殊,转身微停乃走动时布料隐隐吸光生辉,细细密密的星子藏着,待人发掘。

宫侑被勾住了,在漆黑缀着星子的夜空后发现了白腻的一片云。

触感柔软温热,自带体温,着实罕见,只是似乎过于敏感罕见,一伸手去触碰就止不住地颤啊颤。

凝成长长两条的云滩被人攥在掌中,挤压又散开、再凝成原样,云被弄久了,浅浅浮现层朝霞,浅红一片洇在其上,半晌就传得殷红一片。

将这两支细又长的玩够了,宫侑调转目标。

他是来开餐前酒开胃好去品尝主餐的。

只是这餐前酒的主人似乎有些吝啬,不想给他碰,宝贝般地藏着。

宫侑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瞥了眼吝啬的恋人表情,已经全然是殷红,唇瓣、脸颊、脖颈、耳尖,哪还有刚刚那副才上车时游刃有余的模样。

宫侑也不放过他,估计掰下他挡住上半张脸的手背,轻佻一勾眉,果不其然,眼睫潮湿、发丝也潮湿,黏在脸颊唇上,被含着咬入口中。

手指轻动、勾着唇瓣上的发丝拭去,重重一碾,挤开唇舌,那双潮湿又剔透的眼瞳蓦地就又溢满了水,也不知从哪挤出来的,这么多水。

其他地方也是,版型板正的黑衬衫贴在身上,薄薄一层被热汗打湿、黏着身体。

领口那枚眼瞳同色的祖母绿领针歪歪斜斜、链条挂的东倒西歪,偶尔蹭着其下细长勉强支着的脖颈,脖颈轻颤,浅浅青筋浮现皮肤底下,似蓝绿色的鱼,摇曳着轻微晃动着。

而在这晃荡之间,宫侑用齿间蹭着那支被藏得很好的香槟。

细细长长,瓶身不粗,并不与晚宴上使用的一致,该是白木优生私藏的,现在好不容易被宫侑发现了。

腰身一紧,止不住的紧张漫上心底、潮湿打乱一滩思绪,上半身杂乱地勉强穿着那件黑衬衫,胸口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只面前挤开了几粒,弄得看起来糟糕些许,但实际上也不妨事。

严重些的是那条西装裤,堆在地上,皱巴巴的叠起弧度,白木优生余光瞥到了想说什么。

大概是要好好摆放叠好之类,宫侑没接受到他的讯号,他错开眼,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地方。

细长的高颈气泡香槟没开封,现在手边没有开封工具,他愧疚地望了眼眼睁睁看着、止不住细细颤抖的恋人,虽然这时候该温柔点对待,不过鉴于先前的糟糕态度与六次勾引,宫侑还是觉得不能对人放纵太过,多少还是要留下点教训、涨涨记性。

于是他从这支被珍藏的香槟开始。

叼住长颈香槟的瓶口,他还记得这东西脆弱、尤其是塞子,要是不小心用齿尖碰到了说不定会直接澎湃射出一嘴泡沫,除了专用开瓶器、现在就只能稍微用点嘴上技巧。

宫侑很有耐心,尤其是在做惩罚这种事上,加上聪明,就算以往没做过,稍微摸了两下就知道该从哪里下嘴。

一时之间、白木优生整个人几乎要蜷成虾子,要不是身体被黑衬衫紧密裹着,其下大片大片热红皮肉就全部显露出来落入人眼底。

这支香槟他从很久以前就珍惜保存,哪怕再紧要、也没有让宫侑帮他开过,甚至有些疼惜了,现在这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从他手中夺走,整个人气得发颤。

松开又聚合的两条云般的东西再拢起,看起来是想阻止逼迫宫侑停止此番行动。

耐心足够的人慢吞吞抬眼,用两人最不会陌生的自下而上的角度勾着瞥了眼,大掌一伸,直接就掐住了那两条软腻柔滑的云的根处,掐着压定好、防止它们乱动给自己造成麻烦。

这下子白木优生是真的无计可施,除了在极近距离下目睹恋人通过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根本就做不了更多。

看上去哪还有先前在宴会场上轻淡自如、游刃有余的模样。

心底满满生起微妙的情绪,宫侑眯起眼,咬着长颈香槟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含着更多颈口,他们现在没有玻璃高脚杯,不能倒出来与对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