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要如何做才是去爱他的正确途径。

白木优生慢慢垂下眼,乖乖应了声,“好,好的。”

他们共同的家啊。

只到这里依旧不够,宫侑盯着人,嘴里不停,“还有——”

白木优生洗耳恭听,严阵以待。

话语出口,传到耳中变成小声的嘟囔,声音低低,但还是抱怨,说话的人垂下眼,尖锐犬齿一点点蹭着指腹指节处的皮肤,像只狐假虎威的大型犬科动物。

看起来是撒气实则是讨好,嘀嘀咕咕念道,

“太冷淡了…一点都不像嘴里说得那么爱我,本来就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回来也不来看我比赛,我可是期待了好久…特意留的内场票座位永远是空的,太过分了。”

他抱怨道,“……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啊!”

他声音很小声,在不算宽阔的车载空间,在两人狭隘的间隙,如峡谷风声来回传递,造成脑中的回响。

白木优生不知道此刻该表现出如何表情,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不合格的恋人。

一字一句叩问心底,都像是切切实实的指责。

内场票每次都会提前送到他手中,宫侑嘴里说着‘来不来也无所谓,总之有时间就来看看吧。’,白木优生应了,但每次要去都会被各种突发事件拦下。

不能亲至现场的遗憾变成一张一张现场直播的刻录光盘,收藏在书房专门一面墙上。

但是那些都不是真正去到他面前。

“…要怎么样,才能更有安全感呢?”短暂的沉默,他抿了下唇,艰涩问出这一句。

太不称职了,居然要从控诉自己的恋人那里寻求答案。

空气一时有些寂静,等待答案的白木优生呼吸也逐渐屏住,极近距离间、宫侑的气息萦绕,两人靠得实在太近、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眼睫轻颤,仿佛都能触碰到彼此,车顶灯光倾洒,均匀又公允地映照每一处。

气息也近乎微不可闻,白木优生的心脏绷到极致,只差最后——

“这可是优生你说的!!”

他顿了下,宫侑语气仿佛是蹲守好久终于等到时机的狐狸,狡黠的眼尾弯起,直勾勾眯着他。

白木优生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虽然察觉到好像有点起伏,但还是乖乖应声,“是、我会做的。”

“那就——”宫侑拖长声音,身上附着的浅淡酒气也弥散蔓延,丝丝缕缕抽着溢散来,

“第一条,同居!不准再说你家我家,只能说是我们的家,只有一个家!!”

这是当然的,白木优生应声。

“第二条,要来看我的比赛!!我也想向别人炫耀啊,每次只有我发出去的票的位置是空的…可恶、绝对会被俱乐部里的那群家伙嘲笑。”

宫侑一边说,一边凝着人面上表情,捕捉细枝末节,但凡捉到一点为难就要发难。

但是没有。

白木优生只平静应下,“好的。”

先前的数次是突发事件导致的错过,但是他不能一直错过。

他答应的这么干脆,提出要求的人反而愣了下,“那、那你…不会为难吗?”

“要是……实在太忙了的话也不是不能稍微…”

白木优生截下了宫侑剩下的话,“不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