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诺不踩还好,一踩就出水了。
应离难堪地低下头,喉间发出闷闷的声音。
他躬起身,腰弯得很低,很痛苦般:“夫人,您别折磨我了。”
这样了还不让碰,那不就是纯折磨人吗?
少年却好似真的变成了无同理心的贵族,有着致命的美丽脸庞,说出口的话天真又残忍:“哥哥,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应离这辈子也没有过这么窘迫和难堪的时刻,冷静的躯体重新被点燃,他抬起漆黑而幽邃的眼眸,像狼一样紧盯着温诺,咬牙道:“我听话的。”
掌控别人的感觉太好,温诺忍不住有些心软了,想放过他。
就点到为止吧,玩一下就行了,别把藏族大鹰真的惹急了。
然而,应离抬起汗湿的侧脸,语气低低的带着炙热的迫切:“诺诺,那碰你可以吧?”
温诺一愣,没反应过来。
应离就倏地握紧他伶仃的脚踝,把裙子一掀就藏了进去。
用什么才能让不听话的小男友停下他那些过分的指令呢?
那当然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温诺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室友这犯了瘾的模样哪里像是有一点障碍的样子,那个心理医生果然是庸医吧!!!
第76章
繁复华丽的蓬蓬裙撑起的弧度很不合理,里面钻进去了个人。
温诺吓得想缩起来,但又被桎梏着无法并拢,应离的头发也抓不到,只能狼狈地揪紧了华贵的裙摆,白皙的脸颊漫上绯红,声音断断续续:“你、你快点出来啊!”
室友置若罔闻。
温诺的腰被掐着走也走不脱,只能无力地用腿去踢他,踩在男人宽阔的肩头上想把他给推出来,但那点力气对长期健身的室友来说就跟撒娇无异。
浅浅的泪腺又开始积蓄,漂亮的杏眼盈满湿漉水汽,温诺委屈坏了。
昨晚尚且能推脱是气氛的推动,在特殊的日子里,特殊的场合下,过分美好的气氛就像点燃篝火的那一支小小火柴,一切的发生都水到渠成。
但现在是清醒的情况下,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白日里。
身形纤细的少年穿着角色所需的华丽裙子,裙下藏着个人,做着击溃他心理防线的行为……
这一切环环相扣,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说是抵触也不尽然,更合适的词语应当是羞怒,和耻于承认自己也喜欢的别扭。
温诺泪汪汪,声音都酸软了:“你是狗吗,这么喜欢舔人?”
温诺委屈地揉揉眼睛,腰肢无力地塌下去:“今天也没有买蛋糕吃啊……”
应离动作一顿,从厚重的裙摆里钻出来,漆黑的眼瞳将面色泛红的少年捕获住。
温诺怔然看向他。
这个裙子很重工,质量很好,布料材质也好,可谓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应离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冷白的脸上挂满酡红,说不清是闷热带来的窒息感所致,还是过分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如此狼狈,乌黑的额发微微被新冒出的细汗濡湿,显出一种过分尖锐的英俊。
尤其是那双平日里颜色浅淡的薄唇尤为显眼,此刻变得湿润而殷红。
水里捞出来似的,竟和温诺曾经做过的噩梦主角形象不谋而合。
乌发红唇、潮湿的、阴暗的、像雨天屋檐下悄然滋生的苔藓,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扩张势力版图,和平时不一样的英俊法的男人显出几分水鬼般的诡艳之感。
应离撩了一把有些挡眼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舔了舔湿润的唇,不甚在意道:“没关系,不抹蛋糕也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