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冷静下来,身旁传来一句,“说你是废物还真没说错,跑得比兔子还快。”
孟渔猛地转过身,刘翊阳抱剑好整以暇地跟着他,他愣了一会儿说:“你一直都在看?”
刘翊阳一脸当然。
他气结,“那你怎么不来帮我,亏我叫你表哥!”
“你不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
孟渔咬了咬牙拔腿就走,刘翊阳始终落后他大概五步的距离,他恼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我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好你,我只不过不想违背父命罢了。”
不远处就是营帐,突厥勇士正在角抵,兴奋地大喊大叫,孟渔前脚刚死里逃生,后脚就被刘翊阳讥讽,脑子一热冲上去想把对方撂倒。
刘翊阳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一手拿着剑,一手迎接他的横冲乱撞。
他根本就不是刘翊阳的对手,可凭着一股气张牙舞爪竟还有两分难缠,刘翊阳干脆丢了剑,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一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你会不会角抵?”
脚一伸,孟渔就跌倒在地。
他不服输地爬起来,抿着唇接着毫无章法和刘翊阳缠斗。
刘翊阳有心让他,半是认真半是玩乐地逗着他,“你是没断乳的奶娃娃吗,力气怎么这么小?”又莫名期待地挑衅道,“不会又要哭了吧?”
“你才哭。”孟渔真是气狠了,张嘴就咬在刘翊阳的手上。
刘翊阳看他红通通的眼睛,一时不察居然真的被他踢中小腿,这点力气本不足以把他撂倒,但不知为何他竟顺势倒了下去。
孟渔打了胜仗似的坐在他身上高呼,“我赢了,你认不认输?”
飞云将军二十六载的人生里从没有认输二字,他扶住孟渔的腰,好薄好瘦的一片,仿佛用点力就能折断,他将人翻了个身,没真的想把孟渔怎么样,两人像七八岁的孩童在地上毫无技巧打起滚来。
孟渔累得大口喘气,今早傅至景给他梳好的发冠歪歪斜斜地挂在脑袋上,见刘翊阳不比他洁净多少,一扫方才的恐慌,仰面大笑起来。
马蹄声由远及近,孟渔还跟刘翊阳缠斗在一起,驾马之人已来到跟前,“你们在玩什么?”
阿丽雅捧着一大束火焰似的花跳下马,好奇地看着他们。
孟渔目光顺着阿丽雅往后看,傅至景和二哥七哥沐浴在月色里,他仰着脸,对上了傅至景比银月还要寒冷的眼睛,猛地一下坐直了。
刘翊阳也收了笑,抓着孟渔的手臂一起站起来。
两人身上都滚得脏兮兮的,脸上还有泥草,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七殿下马笑着上前,“原来是九弟和翊阳,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孟渔一直在观察傅至景的表情,支支吾吾道:“我们在角抵。”
“你和翊阳?”七殿下显然不信,“你能把翊阳撂倒?”
阿丽雅乐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天怎么不和我阿哈比一场?”
孟渔闹了个红脸,瞪一眼偷笑的刘翊阳,“许是我运气好……”
两人的小动作落在旁人眼里跟眉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