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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包括船夫、水手,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书生;

奇特的是,这些人不完全是一路人,十来个招招狠辣,想致书生于死地,另十余人替书生挡去致命攻击,但也不是纯纯保护,罗网啊鞭子等,一看便知他们只是想抓活的,剩余三人,打得很热烈,就看不出目的,划水似的……也是,人家本职就是划桨的嘛!

柳穿鱼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偏有人手没长眼,刀啊剑的往他身上落。

斧劈天是好惹的吗?

看他这血黑血黑的一身!

毫不客气,抬起大斧,把波及到他的几个人一斧头横扫,扫到积金湖里喂鱼!

斧头耍得虎虎生威。

柳穿鱼坐在蒲团,屁股都没挪一下。

让人知道,他绝不是好惹的。

于是……

“轰”的一声巨响!

整个船被炸成四分五裂!

是剑帅没见识过的一种雷火弹,威力惊人,远不是在壹家食肆那会儿,玩家搓出来的小玩意儿可比的。

幸好,柳穿鱼对危机的嗅觉很敏锐;

绝对自信,却绝不大意。

第一时间轻功飞起。

没忘提着书生一起跑……好歹是人家的“恩公”嘛,施恩要彻底。

亏得剑帅够谨慎,真正跑路时,发挥的是最大实力;

将将躲开爆炸余威!

轻功点水,到底不好着力,还提着一个大男人,快撑不住时,看到漂浮的一块甲板;

果断一个提气,拽着书生飞落甲板上。

书生肉身不比武者强健,受到爆炸余波,虽看不出重伤,嘴角溢出丝血;

冷白色脸庞,变得病态苍白;

便如此,书生不改沉着冷静,被小鸡仔似的提着飞来飞去,也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湖面无风。

甲板稳当当地飘浮。

柳穿鱼就安心把人放下了。

书生才一站定,朝黑乎乎的家伙,作了个大礼:“多谢恩公。”

柳穿鱼第一反应以为对方认出自己真身;

转而想起,“恩公”也不是什么专属名称。

倒不在意认不认出的……

他一手提着斧头,一手很有范儿背在身后,自报家门:“本座是斧劈天!”

好事不留名,不如锦衣夜行。

书生怔了一怔,轻轻擦拭嘴角血迹,浅浅一笑:“斧劈天……吗?好气势!”

柳穿鱼心里一喜,对书生印象更好了:读的书多,就是有用,才不像玩家们那样,一点儿也不懂欣赏!

湖面静寂。

先前的那些人,连船带人……大概是没了。

柳穿鱼使劲儿蹬蹬甲板——挺稳当。

计划运功御使着甲板,带书生离开这前不着岸后不着岸的地方。

就是……

“你可认得方向?”

虽说面板显示坐标,大湖茫茫,没个参照物,他对坐标半懂不懂的,也不好找出合适的航线……可别瞎漂,漂一整个八百里,直接跑别的州去了。

书生不知有何依据,指着一个方向:“直行约十五里,有一湖心洲。湖心洲再往西北,距湖旁渡,不足一百一十里。”

柳穿鱼高兴:“会识路就好。”

罢了,再蹬蹬脚,用力踩着甲板上,神秘秘道:“下头有大鱼。”

才一落“地”便发现了,甲板浮力不对,暗想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