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人瘦得跟棍一样,那俩拳头抡起来,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要不是他性子急,脑子也不大好使,真轮不到王云霄在这个小团伙里做大哥。
听完王云霄的解释,餜子眨巴一下眼睛,直截了当地问道:「大哥,你就说怎麽干他?」
干谁无所谓,他只想知道时间和地点。
王云霄连忙摆手道:「别激动,我是这麽想的,你带上泥鳅,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麽名堂。油条带着麻团油饼他们在后面接应。到时候伱看我眼色行事,油条在后面看具体情况随机应变。」
带餜子不带油条的主要原因是餜子真的很能打,到时候对方要是敢来硬的,可以比划两下镇住场面。
至于泥鳅,俗话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孩子就如同外号一般滑不溜手,祖上开大车铺的,就是车船店脚牙里面的那个车行。逢人见面三分笑,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招人喜欢。
油条脑子好使,但却不太会说话,平时就透着一股子读书人的清高与刻薄,要没有王云霄护着,早就被人揍死了。所以王云霄这一次让他躲在后面接应。
要是一切顺利也就罢了,万一中途闹出什麽乱子,是带着兄弟们冲过来救人,还是赶紧跑回去报警,也就只有油条才能把握住其中的分寸。
商议妥当,安排布置好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王云霄带着泥鳅餜子出来找驴二。
驴二根本不敢待在校门口,校门口保安室那狼牙棒可不是说笑的。王云霄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躲在旁边的胡同口,探头探脑满脸的猥琐。
「呦!这不是餜子哥麽!」
驴二看到餜子跟着王云霄出来,眼睛顿时一亮,连忙嬉皮笑脸地抱拳行礼。
街面上的小混混,别的事你问他不一定知道,但你要问他谁打架厉害,他心里肯定门儿清。原因也很简单——都是被揍出来的经验教训。
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这种基础生活小常识掌握不到位的混混,早就死绝户了。
王云霄虽然是他们那个小团伙的头目,但餜子的名气在混混圈里却要更大一些,就是因为他打架厉害,心狠手黑。
被人抢走五两银子,又白等了一宿,驴二心里有怨气,却不敢发作。嘴上还得说着软话,将王云霄几人请到小胡同里面的一处院落之中。
挺宽敞的一个大院,差不多能有个五十平方米左右,收拾得乾乾净净,看着不像普通人家。东厢房背后靠着河沿,还有一个小侧门。
驴二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元宵哥,你猜这是谁的宅子?」
王云霄都懒得搭理他,谁的宅子跟我有什麽关系?反正我都不认识。
看王云霄没反应,驴二脸上的表情愈发猥琐,拿手指了指上锁的正屋,小声道:「我跟你说,这是孟老瞎子的外宅,当年他娶那个小老婆就安置在这儿。你看见那个侧门了没有?过去孟老瞎子走的货就藏在这院子里,从河上撑船过来,悄悄地卸货,悄悄往外搬,一点风声都不漏……这他娘藏的可真深啊,要不怎麽说合该他赚钱呢!」
既然藏的深,那又是怎麽被你给找到的呢?
王云霄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