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被八卦的,还有湘云那场惊天动地的吵闹。
宝玉听到贾政唤他去说话,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腻在贾母身上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走,贾母劝了又劝,哄了又哄,宝玉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跟着进了大观园,题了一两个匾额后,宝玉惊喜地发现,贾政虽然骂着他,可是凡他所题的匾额对联,居然大多都用上了!
在贾政门客的一声声夸赞中,宝玉逐渐迷失了自我。虽然最后被贾政骂回去了,可是也挡不住他的好心情,风一般地从园子里跑回来。
小厮们趁着宝玉高兴,一窝蜂地涌上去,哥儿、二爷地叫着,把宝玉身上的扇坠子、串珠、香囊、手帕尽皆解走了!
宝玉一溜烟地跑回房中,正碰上老祖宗接了湘云来做客,和袭人两个正在屋里说话呢!
见宝玉回来,袭人一边给他解大衣服,一边抱怨:“身上的东西呢?又是被拿起子没脸的东西解去了?”
宝玉不以为意地说:“给他们去,不值什么!”嘴里还只顾与湘云夸耀他今日的风光。
袭人看宝玉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觉得一腔的少女心事尽白付了!
自从和宝玉有了首尾,他的一应贴身用品,都是袭人把着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房里针线最好的晴雯,袭人说她是小姐脾气不敢劳动,只有些大节下的衣服纹样要她动针。
其余家中这些姑娘们,她要是看谁好,就烦她做个荷包袋子之类的,给宝玉带着玩,以示亲近。
宝玉是贾府的凤凰蛋,他的东西,请谁做,人家都不好推辞。况且若是在贾母王夫人面前露脸了,还能被记个好,何乐而不为。
袭人深知这里面的人情,暗地里把这当成是一种奖赏,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讨好宝玉的。而她自己,则掌控着讨好宝玉的的钥匙。
这种微妙的掌控感,让袭人着迷!仿佛不管宝玉有多少好妹妹,她这个最不起眼的丫鬟,都是姐姐妹妹们比不上的亲密贴心。
如今见宝玉把自己的心血随意给人,就可见宝玉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焉知他日不会把自己随意给人?
袭人气不过,又不好和宝玉吵嚷,眼珠子一转,就瞥见湘云。于是上前两步故作惊疑地挽住宝玉的手:“云姑娘给你的荷包,你也随意给人了?”
宝玉哪里记得什么云姑娘给的荷包,他贴身的物件从来不要外边的婆子做。大多是身边的这些丫头们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偶尔,袭人也会请姐姐妹妹们做个一件半件的,宝玉都不理论。如今见问,哪里单单记得这一件有没有给人。
于是讪讪地笑着,也不答话。
湘云却受不了这个气:“我做的东西,你也给人了?”
见宝玉答不出来,转而对着袭人故意说道:“我见是你来烦我,才领你的情做了,谁知你私自就把我的东西给了人!便是要给人,也不能给他!
现下他随手将我的东西赏了人,我成了针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