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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焦点;习惯了地球为着自己转;习惯了随意的举动都能左右他人情感的中心者身份。

乍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重要,尤其是在自己看重的人心中没有那么重要,就控制不住地低落。

迎春没心思留意宝玉细腻的想法,任由他神情幽怨地目送宴席散场。

回去后,迎春即刻叫来荠荷,问她:“那龄官你素日见过没有,她不装扮的时候,和林姑娘长得像吗?”

“咱们不太进园子,这些小戏子们被教习拘得紧,等闲也出不来。所以今儿才是头回见。姑娘想打听她什么,我去想办法?”

“你去留意这个叫龄官的,看她是天生和林姑娘相似,还是故意扮成这样。

这些小戏子如今是东府里的蔷哥儿管着,听说他对这个龄官与众不同。

若龄官是故意扮成林姑娘的模样,那多半和他脱不了干系。保不齐还是他出的主意,让龄官扮成这个样子好吸引主子们的注意。

若是生来如此倒也罢了,若是刻意为之,平时他给小戏子们置办的衣服首饰上就会露出马脚,你去仔细打听了来回我!”

“是——”

甘六儿的事情才出,又涉及到贾蔷,由不得迎春不多想!

那贾蔷好运道,折进去一个与自己长相相似得甘六儿,自己乐得脱身,离开宁府那个淫窝。此时,就怕他故意造出一个“黛玉”,干些恶心人的事出来。

以往就有过这样的例,外边黑心肝的奸商,专门寻摸这种眉眼与大家闺秀相似的女孩子,特地教导装扮了,去满足有些客人不为人知的私欲。

这种事曾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好人家的姑娘出门都要戴上幕篱,后来听说被官府下死劲打击过,明面上才没有了。

宝钗生日当夜下了好大的雪。第二日一早,天地间一片雪白,厚厚的雪层覆盖在松柏上,房檐上,像是蛋糕上的厚奶油。

迎春披着新做的玉色斗篷,用没受伤的那只脚一下一下踩雪玩,一脚落下去,雪花会咯吱咯吱地响,随着力气轻重不同,脚印也会有深有浅。最厚的地方甚至能没过小腿肚,很是有趣。

“姑娘快别坐在这雪地里了,大冷的天,褥垫子也隔不住寒气,仔细坐久了肚子疼……”

“这积雪铺在道上多好看,踩起来也好听,何苦大清早地来扫,你也费劲不是?”迎春对扫雪的婆子说。

“哈哈……姑娘这是玩话,雪踩实了打滑,咱们这样的老胳膊老腿,摔上一跤可不得了。

就是姑娘这样细皮嫩肉的,上回东府里滑一跤,伤的那样,还哭喊着不让揉开淤血,废了我老大劲了,姑娘忘记了?”

迎春大囧,这老妈妈揭人短!

“姑娘——您怎么到这来了?您昨日要的细粥,柳嫂子已经送上来了,现煨在茶炉子上等着呢,快吃完了好喝药。这一路可叫我好找!”司棋的声音从回廊那边传来。

“司棋你快来,二姑娘又琢磨着踩雪玩呢!你还不劝劝?”老嬷嬷说完话,“唰唰”地扫着雪走了……

“……我并没琢磨着玩,只是劝老妈妈不用把这雪扫去,就这样干干净净的可不好看?”

“雪深了打湿裤子呢,小丫头们来来去去地跑,要冻坏的!好姑娘,咱们就消停地待在屋子里头暖暖和和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