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悄悄求着贾珍递信给贾琏,等贾琏一到家,就没人能把她轻易送走了。
那张华本是受了凤姐的逼迫,才敢去状告贾琏强夺人妻。他对二姐没有什么执念,也不敢与公门王府为难,所以才听说贾琏要回来,就包袱款款地连夜跑路。
凤姐气的倒仰,只骂张华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王八羔子。这边还要故作贤良地在贾琏面前表功,说他看错了自己。
说自己大病一场已经想通,贾琏的子嗣才是大事,愿意与二姐做好姐妹,以后有了一男半女,也像对待巧姐一般。
贾琏心里不大相信她的说辞,但她这样的反应,确实比大闹一场要省些心,所以乐得揣着明白装糊涂。一门心思放在贾赦新赏的小妾秋桐身上。
外头的闲言碎语最终吹进了贾母王氏耳朵里,贾母气的把贾珍贾琏叫去大骂一顿,说贾琏什么脏的臭的都要往自己屋里拉,自己不尊重,还要带累娘娘的名声。让贾琏自去处理好家事,与那张华断个干净。
又让贾珍赶紧给他那小姨子找一个好人家,自己不妨嫌接济亲戚,倒让人家传出不堪的名声,连带她媳妇都受了委屈。
贾琏贾珍被喷了个没脸,两人都讪讪的。只在如何处理三姐事上,两人犯了难。贾珍倒愿意将她就近配个知情识趣的人,以后还能趁空摸过去偷个腥。
却害怕三姐自己不愿意,倒时又闹出事来大家难堪。
二姐眼见他们为难,忙出来给主意,说三姐那样的性子,必得找一个他自己愿意的才成。
贾珍兄弟俩都疑心她看上宝玉,估量着难成事儿,不料二姐却趁机说出了柳湘莲。
贾珍贾琏急着让人有个着落,也不计较这柳湘莲是何许人,满口的答应了。可一时之间,这两人也不知柳湘莲的去向,只能慢慢打听着等。
偏宁府后巷,为了偷娶尤二姐新置办的宅子也被凤姐收了起来,贾琏没那个脸面去讨要,三姐又不愿意回自家去等消息,少不得贾珍出资,亲自给三姐和尤老娘重新置办下住所。
三姐自以为得偿所愿,满心欢喜地等着柳湘莲来迎娶自己。从此再不穿红着绿,安分守常地过起日子来。
过了段平静日子,三姐忽有一日想起二姐来,她一进贾府讯息全无,三姐有些担心,再则,她与老娘的花销有些不够,自从不再接待贾珍父子,她们二人就少有进项了。
偏又过惯了呼奴引婢,肥鸡大鸭子的好日子,一下子也俭省不来。就想找二姐往贾琏跟前磨一些。
贾琏比他哥哥好说话,以前还让二姐帮着管过私房钱,略从里面拿些出来,母女两个也就不愁了。
三姐打定了主意,就去宁府找尤氏。想让尤氏领她去荣府看二姐,奈何尤氏早已厌烦她们姊妹至极,连见都不曾见她。
三姐怨恨这个继姐狠心,发狠自己去了荣府二门上求见,哪里能进去呢?
她们姐妹二人的光辉事迹不过是瞒着上头些,下面的奴才们早就把这姐俩嚼烂了,知道老太太厌烦她们,不止不通传,还言语挑逗奚落了一番。
三姐从不是个能忍气的,此时怒极想要发作,但街面上人来人往不比家里,她再泼辣也有个顾忌,只得恨恨地回家去了,想着见了贾琏再好好告状。
可惜贾琏见一个爱一个,如今正和秋桐如胶似漆,连二姐都暂且丢开手了,更不会顶着老太太的压力去见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