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晚宴自然没心情继续待下去,岑寒带着林清鹤先离席,宾客们都在大堂,去往默林的路如李沐所说畅通无阻。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十几米远的身后,许安羽屏息凝气,静悄悄跟着,避免被发现。
他没想到岑寒会及时赶来洗手间,看宋连祁的惨状就可以猜想岑寒下手有多重,不留一丝情面,这都是因为林清鹤。
判断失误了,林清鹤于岑寒而言比他所认为的要重要的多,并且不只是和星辰有关,如果单纯为了维护星辰利益,为什么两人举止会那么亲密。
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许安羽举起手机,摄像头对准林清鹤,表情幽暗。
按照岑寒的意思,今晚就回香潭休息,林清鹤没有异议,刚才对方的安抚奏效,他现在稍微平复。
黑车停在花坛前,岑寒正要打开副驾驶车门,忽然却停下动作。
林清鹤耳畔的碎发上沾了小小的花瓣,可能是经过林荫时碰巧掉落,他还没触碰到那柔软顺滑,林清鹤偏过头露出一截脖颈躲避,随后蹙着眉看向他的手背。
那手背上有两道五六厘米长的划痕,血迹已经干了,鲜红色挂彩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划痕是和宋连祁干架的时候增添的,但岑寒那时胸腔里满是盛怒,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所以也就没什么感觉。
“回家再说。”岑寒替林清鹤拂下花瓣。
林清鹤收敛神色,坐进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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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灯火通明,苏姨有段时间没见到林清鹤,上一秒还在为他回来居住感到高兴,下一秒看见林清鹤披着岑寒的外套,而岑寒手背受伤,两位就像是经历了什么磨难,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有点干巴:“怎么回事呢,不是说有场晚宴,提前离场了吗?”
岑寒简洁开口:“遇到意外,有个纨裤子弟招惹林清鹤被我发现,和他打了一架。”
打了一架这种事从岑寒嘴里说出来就很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那话里的语气似乎还夹杂着不屑。
苏蓉十分怀疑是自己听岔了。
得在什么样的极端情况下才会让岑寒亲自动手。
她想了想关心林清鹤道:“清鹤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林清鹤将外套脱下搭在手臂上,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岑先生受伤了。”
“轻伤。”岑寒补充一句。
苏蓉一时哑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于是骂骂咧咧去储物柜找来碘伏,又打了小半盆清水,用作清理伤口。
“不知所谓的纨裤子弟,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养的,黑心啊,就该打,该狠狠地打,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再也不敢乱招惹别人。”
嫌不够,她又继续:“不能轻易放过他,敢纠缠清鹤,简直不象话,要是我在直接让他断子绝孙.......”
骂了有两分钟,她抓住重点:“欸,你们战况如何?”
岑寒说道:“进医院躺三个月没问题。”
苏容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岑寒:。
林清鹤:。
柔软的毛巾被浸湿,林清鹤这时主动说道:“我来吧,苏姨。”
苏蓉看了岑寒一眼,点点头答道:“行,那清鹤你来吧。”
她不是没察觉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况且岑寒还对她提起过陪林清鹤过生日,为林清鹤攒局庆贺等等行程,所以她很聪明地选择把空间留给二位,独自上楼回房间了。
岑寒站在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