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声落在岑言津耳畔，他开口：“毕业前的最后一个闲暇周六，下午来四楼？”

学校把下周回家的时间调整到这周六拍毕业照，也就是说直至高考之前，高三年级不会再有假期。

林清鹤点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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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闲暇周六学生们都很疯，有买全家桶一起围坐聊天的，有打开白板放歌跟唱的，还有畅谈未来的，当然也有不受任何影响，翻阅错题集的。

林清鹤这一年串班不下十次，班里的学生基本上都认识他，到后面熟悉了还会分享零食给他。

“哟，清鹤学弟来了。”

“班长刚从办公室回来。”

“清鹤，巧克力饼干给你，还有这个青梅。”

“谢谢。”

林清鹤被大家的热情包围，班里吵吵闹闹，他摸到岑言津的位置，把零食放在桌上。

“你同桌不在？”

“前面玩五子棋。”岑言津收起书本给他让座，去了同桌的位置。

“他们好欢快，好像没有压力。”林清鹤拆开那袋饼干，“尝尝。”

甜香味在嘴里散开，岑言津微蹙眉：“有压力的时候你也看不见。”

“有道理，你也一样？”

“嗯，但没那么大。”

年级第一也不是轻易就能考上，但凡稍微松懈，别人就会赶超到前面。

大多数时候岑言津都是一副从容自若的姿态，林清鹤很少见对方为学习成绩感到焦虑，每回分数出来，他问到排名，全是清一色的第一，而且可能因为拿到第一习惯了，连语气都显得十分平淡。

“你的竞争对手该多难受。”

流行音乐放到高潮部分，学生们忘情哼唱，就连那些唠嗑的都暂时停下来当听众，林清鹤默默观望全程，等鼓掌声响起的时候他才继续话题。

但却不经意间看见桌肚里放着的一封信。

“这是什么，情书？”

“情书？”岑言津凑到他身前，似乎也有些在情况之外，上次收到礼物和情书还是在高一，因为直接表明高中不谈恋爱的态度，后来再也没有收到过这些东西。

岑言津拿出那封信，神色了然，轻轻挑了一下眉：“不是情书，是寄语。”

为了验证清白，他拆开信封递给林清鹤亲眼过目。

他在网上买了一些卷子回来刷，店家送了两只笔，还送了高考祝福语，没想到会被误以为是情书，尽管确实很像。

“你们拍集体照的时候在起哄。”林清鹤解释一句，“所以就联想到了。”

岑言津倒是没提女孩子，只是回应道：“嗯，我不早恋。”

十八岁也不算早恋吧，林清鹤心想，都成年了，他们班都有两三对小情侣。

还没想清楚十八岁到底算不算早恋，又听对方强调，“你也不许早恋。”

林清鹤：。

“为什么？”

岑言津沉吟半晌：“早恋不利于你考第一。”

林清鹤：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总之，考上大学再说。”

“意思是你考上大学就可以谈恋爱。”

“不会，不以我的意愿为主。”

周遭喧嚣纷扰，一瞬寂静，又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