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是一轮月考成绩出炉,成绩很快登出。
陈千望着自己的成绩排名,很悲伤道:“我不能坐她旁边了。”
荆平野只好抱抱他,以示安慰。他这次成绩排名也稍有退步,主要还是语文和英语,理科倒是没什么问题。
由于不能选择李荷作为同桌,陈千退而求其次仍是和荆平野同桌。
而应逐星的成绩稍有进步,虽说并不明显,但对于应逐星而言已经十分难得。
半个月过去,他们之间关于应逐星性向的关注早已降温,都没再提起,毕竟还是高中生,天天坐在一块除了学习,也只是吐槽老师和课程。
十二月初,气温断崖式下跌至零下。对于应逐星这类很怕冷的人群,在刚开始降温的时候就已经穿上了厚重的外套,手揣兜里很少拿出来。
荆平野发觉他脖子光秃秃的,于是问:“我去年给你的围巾呢?”
“找不到了,”应逐星说,“忘记放在哪里了。”
总归是一条旧围巾,弄丢了可以再买,并不值钱。荆平野趁小休又去买了两条围巾,一条米白色,一条棕色,将那条米白色的给了应逐星。
不过,冬天虽然很漫长,低温,让人讨厌,但对于荆平野而言,冬天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季节。他问陈千:“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陈千看了眼日期,12月14日, 他强行将驴唇对马嘴:“1214,一生一世?”
“是本人的诞辰——”陈千张大嘴巴,刚要鼓掌欢庆生日,荆平野又补充道,“的前一周纪念日。”
陈千正欲鼓掌的手停滞空中,震怒道:“你有病吧!”
荆平野的生日在12月21号,非常对称、好记的数字。
陈千骂骂咧咧半天后看了眼日期,21号是周六,按照荆平野的习惯,生日当天是在家里过的,第二天才会和朋友一起出来玩,陈千说:“到时候出来玩,给你个惊天大礼!”
惊天大礼倒是不指望了,去年生日,陈千给他送了个青蛙模型,一摸就叫,而且不能暂停,晚上荆平野不小心碰到,听了半宿的青蛙叫,这成为荆平野十六岁的第一个阴影。
荆平野假笑道:“礼物来不来的无所谓,你人别来就行。”
陈千谦逊道:“这不好,十七岁了,当面说句生日快乐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天晚自习结束后,荆平野如法炮制地问了应逐星同样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很无趣,也没什么逻辑,答不上来很正常。但应逐星只是停顿了会儿,然后回答:“……你的生日前一周?”
荆平野很是震惊,不仅因为应逐星不仅在四年分别后记得他的生日,而且还因为应逐星很有默契地懂他的点,荆平野一时很激动,抱着他的脖颈:“哎,你居然记得!你都没忘!”
“有什么不记得的?”应逐星笑起来,“这么好记的数字。”
一旁的陈千看得目瞪口呆:“……得,你俩真情投意合。”
这种玩笑放以前开就开了,但应逐星出柜后,总有点不合时宜了。
荆平野怕应逐星尴尬,连忙松开了应逐星,冲陈千摆手,给嘴拉拉链,示意陈千不要开类似的玩笑,然而陈千并没有理解,只困惑问道:“你抽筋了?”
荆平野:“……”
应逐星似乎没有察觉,问:“你要不要猜猜我有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荆平野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