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星:“是冻着了吗?”
“我小表弟传染的,”荆平野吐槽道,“就那天我们打电话,非得过来捣乱的小孩,真够讨厌的。”
应逐星:“那你现在难受吗?”
“有点头疼,鼻塞,其他还好,”荆平野想起自己还提着盖饭,去厨房找勺子时,忽然发现锅里还飘着十几枚饺子,“你自己做饭了?”
应逐星点点头。
“怎么没舀出来?”
应逐星解释:“我怕太烫了,所以想等凉一点再盛。”
无法视物的前提下,这种高温对于应逐星而言是一种难言的恐惧,但代价是饺子都快软成汤了,一个个都不成形。
荆平野舀了出来,放在了一边:“这个别吃了,来吃牛肉饭。我妈带我兜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开门的店。”
他拉了下应逐星的手腕,两人坐在餐桌旁吃饭。
吃到一半,应逐星忽然问:“你回来之后还走吗?”
荆平野嘴里都是饭,说话很含糊:“你巴不得我走啊。”
应逐星否认:“没有。”
荆平野:“不走了。”
“你爷爷奶奶那儿不想你吗?”
荆平野随口说:“怎么,你就不想我啊?”
说完,荆平野自己愣住,自觉又嘴快了,正无措着,应逐星反倒是很快接上了话:“想啊,想有人替我刷碗,天天刷碗刷得得我手都快冻掉了。”
荆平野震怒:“我就这点用处?”
方才那点微妙的尴尬立马消散了。应逐星笑了起来,虽说他无法通过眼神表达情绪,但神情却是高兴的,只是不大明显,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吃完饭后,荆平野收拾好包装盒,叫着应逐星一起下楼去扔垃圾,一步跨两个台阶,跳着下去了:“你这两天都干什么的?”
“看书,听电视。”
”这么无聊,这下我回来就好了!保管你日子有滋有味的。“
应逐星笑着说:“那多谢你。”
今早在老家起得太早,加上身体不太舒服,荆平野预备回卧室去睡午觉,忽然听见应逐星叫自己:“小野,给你个东西。”
荆平野拉开椅子坐下,好奇道:”什么东西?“
应逐星推过来一个红色物件,荆平野定睛一看,上头烫金字写着“恭喜发财”,他一时有点茫然:“红包?”
应逐星点点头:“本来前两天想给你的,但你走太早了,没来得及。”
“你占我便宜啊!”荆平野乐了起来,“咱俩同辈你给我红包?你这是想当我长辈了。”
“我明明是哥哥吧,”应逐星也笑,“拿着吧,多份压岁钱多份平安。”
荆平野打开红包,大致清点了里面数额:“这么大方,不会是挪用了我爸妈给你的红包吧?”
“没,我做家教的钱,干干净净的,”应逐星说,“收着吧。”
荆平野故意问:“怎么没有我妹的份?”
应逐星切切实实愣了会儿,才说:“对不起,我忘记了,明年再给。”
这本来就是玩笑话,没指望应逐星真的当个长辈,全都发一圈红包,荆平野仔细收好了——他们之间十几年的友谊,不至于为钱计较来去,总归之后都能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