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示弱,立马道,“太简单了。”
应逐星点点头:“好的。”
好不容易跑下来7圈,荆平野已经魂归云外,直挺挺倒在草坪上,喘得如同犁了八亩地的老黄牛,满头大汗。受牵引绳的作用,应逐星不得不也坐了下来,他留心听着荆平野呼吸的频率:“是不是岔气了?”
荆平野肺部刺痛,完全不想说话,而应逐星却没出多少汗,只是脸颊和脖颈处偏红,他伸手找到荆平野的腹部,后掌心抵着轻轻按揉,替他缓解疼痛感。待缓过来后,荆平野才呼吸不稳道:“你、你怎么这么能跑?”
“之前在津城的时候我妈经常领着我跑,”应逐星说,“这两年没怎么跑了,主要还是做仰卧起坐、俯卧撑、平板支撑那种不用乱动的运动。”
荆平野大怒:“好啊,你背着偷偷锻炼,就为了遛我!”
应逐星笑起来:“要是不锻炼,之前你感冒那回早该传染我了。”
指的是过年那回。荆平野难免联想到应逐星那回的偷亲,不自觉地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先前岔气带来的腹痛已经有所缓解,应逐星没有收回手,仍是放在他的腹部,荆平野说:“便宜占没完了啊。”
“哦。”应逐星立马收回手,稍微别开头。
之后又慢跑了几圈。一天速成总是不现实的,多少心里有个数,能跑下来即是万岁。跑完骑车回家时,荆平野已经累得腿发软了,荆玥正在吃奥利奥,见他们来,一人发了一片饼干,并且点评道:“哥哥,你身上有点臭,像黑豆。”
黑豆歪歪脑袋,圆眼忽闪。
荆平野如遭晴天霹雳,很是受伤,回到房间后,忍不住问应逐星:“我身上很臭吗?”
应逐星正想闻,荆平野突然又急速退后两步:“算了!你等我先去洗个澡。”
应逐星解释说:“我不会嫌弃的。”
明明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什么样子都见过,恋爱后倒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荆平野飞快收拾好了衣服,正要去卫生间,忽然想起什么,问:“要不一块去吧?”
应逐星:“你先去吧,家里卫生间太小了,挤不开。”
荆平野撞了下他的肩膀:“不要不好意思。”
“真挤不开,”应逐星笑着,“等你洗完我再洗。”
荆平野只得自己去冲澡,十来分钟结束出来,穿着干净的背心短裤,重新获得自信,他站到应逐星的身前,刻意凑近了:“你闻闻,是不是香的?”
应逐星闻了闻,点头道:“香的。”
荆平野特地说:“我打了两遍沐浴露!新拆的,你猜是什么气味的?”
应逐星忽然说:“我先去洗澡吧。”
“你是不是猜不出来?快猜。”
荆平野抓着他的衣服,非要一个答案,应逐星只好呆在原处,感受到荆平野皮肤的热度,以及水汽的湿润,应逐星喉结轻微滚动,稍稍低头,嘴唇无意擦过荆平野的脖颈处,很痒,荆平野激灵了下,愣愣地注视着应逐星。
他也反应过来:“我刚才是不是亲到你了?”
荆平野:“今天第二回占便宜了。”
应逐星立马说:“我不是故意的。”又说,“柠檬味的吗?”
“青柠的。错了一个字,”荆平野很苛刻。他忽然看了眼房间门,已经关上,荆玥通常不会直接闯入,荆平野又看向应逐星,心脏砰砰跳动:“那个,我有一个问题。”
应逐星:“什么问题?”
荆平野诚恳地问:“你为什么不和我亲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