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岔气,但仍是累得够呛,应逐星准备了纸巾,正想递给荆平野,却是碰到了陈千的胳膊。
陈千挂在荆平野的身上,正哀嚎道:“抱抱我,我要碎了,好累!”
“别抱了,你快滚下去,”荆平野企图将他甩下去,“沉死了。”
陈千悻悻下来:“你都不爱我了,真是。”
应逐星收回纸张,有点不大高兴地把牵引绳解开了,但两分钟后又自己系上了。
第二天,陈千又同他们一起跑步。
这回荆平野勉强可以完整跑下3000米,并且保持良好的面部表情,不至于狰狞。结束后,他正撑着大腿喘气,突然应逐星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臂,继而抱住了他,说:“累死了。”
荆平野下意识看了眼陈千,陈千并未觉察异样,还在自己喘粗气。
“跑了几回都不累,”荆平野大致猜到了应逐星的意图,“突然就累了啊?”
应逐星僵了下,但没有松开,假装没有听见,嘀咕着:“你都不爱我了,真是。”
荆平野愣住,猛然笑出声来。
一旁的陈千没有听清,凑近:“你们在悄悄话什么?”
荆平野努力忍笑:“……在说今晚请你吃里脊卷饼。”
陈千:“父皇威武!”
晚自习结束后,应逐星照旧来找他一起学习。最近他们在一起练英语听力,荆平野的听力分数实在太差,正好应逐星MP4下载了音频,可以一起听。听完后,荆平野忽然想起什么,小声说:“你今天下午又吃醋。”
“我吗?”应逐星不承认,“没有。”
荆平野正想说话,突然眼前黑了下来,留在教室里学习的同学此起彼伏道“停电了”、“怎么突然黑了”,应逐星低声问:“停电了吗?”
荆平野也很茫然:“好像是的。”
坐在前面的班长掏出自己的备用小台灯,独树一帜地亮起来:“学校发公告了,说今晚检修电路——我早有准备。”
“我去,钱韦,你行啊!”
“我没灯,还是回去吧。”
“哎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回去。”
没灯都学不了习,不少人收拾书包准备先回宿舍,教室里显得有些闹腾。荆平野正想找书包,手背却一凉,应逐星先一步找到了他的手,扣在了手里。
荆平野压低声音:“干嘛,怎么偷偷摸人手?”
应逐星说:“正大光明的,不是偷偷。”
荆平野乐得笑起来,索性也不收拾了,他趴在了桌面上,挠了挠应逐星的手心:“你说,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吃醋?”
应逐星顿了下,才说:“……他都抱你了。”
“你平时不抱得比他多?”
“不一样,”应逐星说,“我有身份,他没有。”
这句话戳中了荆平野的笑点,笑得停不下来,故意问:“你什么身份?”
“你给的身份,你不知道吗?”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两人无厘头地笑了一阵,忽然又安静下来。荆平野看见窗外湖水蓝的月色,没过黑漆漆的教学楼栋,亮得没有道理。应逐星靠近了点,手扶在荆平野的耳朵处,轻轻贴住他的脸颊,继而亲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