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背处传来温热,应逐星拢住了他的手:“……这样。”
——接下来的几分钟,是荆平野的学习时间。他完全不需要出力,只是这种变相的十指相扣,在当下有另一种色彩,让荆平野脸热。他忍不住看应逐星微微皱着的眉毛,以及额头洇出的薄汗,忽然觉得……挺性感的。
两具少年的身体亲密、毫无间隙,空气变得如同胶质黏稠,应逐星去亲他,咬着嘴唇,舌尖扫过上颚时,荆平野浑身抖了下,一时忘记了先前学会的换气方法。渐快的速度磨得掌心有点刺痛。
结束时,应逐星再次亲了亲他。然后起身找纸巾,擦两人的手心。
“原来这事这么难,”没有出力的荆平野感叹,“好累!”
应逐星:“你看看还有哪里脏了吗?”
“……床单,”荆平野说,“得,今天中午不能午觉了。”
应逐星有点歉意,正想说话,就听见荆平野说:“脏都脏了,不如再来一回吧!”
·
提上裤子后,两人轮流去洗澡。
可能因为穿好衣服了,道德感恢复正常值,想起自己也是根正苗红的青少年,两人轮流去洗澡,谁也没好意思提一起。
荆平野飞快冲完后,应逐星才进浴室。
他从冰箱里取了两瓶果汁,自己那瓶喝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冲着浴室问:“要不我先把床单扔洗衣机里吧!”
里面花洒的水声停止,应逐星:“行!”
荆平野胡乱塞进洗衣机里,开始启动后,又问:“我定了半小时的,你记得提醒我,别忘了!”
花洒水声再度停止,应逐星说:“好!”
荆平野忽然觉得好笑,像是自己掌控了水的开关,他一说话,水声即停,一闭嘴,水才会开。为了验证,荆平野喊了声:“应逐星!”
水声果然停了,应逐星:“怎么了?”
“没事!”荆平野憋着笑,大发善心地不再打扰。
回到卧室后,荆平野忽然看见了摆在桌面上可怜的玫瑰花,于是打开手机,根据保存鲜花的教程,学着简单修剪了下,放进了冲洗干净的果汁瓶子里。
不知道能活多久。
祝你长命百岁!
荆平野开始写作业,做了半张试卷,应逐星才回来。
荆平野随口问:“你怎么洗这么久?”
“不是你一直打岔我吗?”应逐星敲扫着盲杖去阳台晒毛巾。今天阳光金亮,照得他侧脸有茸茸的光线,显得干净清亮。
荆平野:“你不会又‘嗯嗯’了吧?”
应逐星:“……我又不是大色魔。”
“哦。”荆平野傻笑起来,“我把玫瑰花剪了下,放你桌子前面了,你小心别打翻了——我桌子太乱了,腾不出空来。”
应逐星点点头:“好。”
“你说,花能活多久?”
“活不久的,买来也只是图一个即时的价值。”
“什么价值?”
应逐星:“让你开心的价值。”
荆平野心脏扑通,更加开心了,于是凑过去:“过来亲嘴!”
下午没有午觉,全部用来学习功课。两人一时都忘记了洗衣机里的床单,直至晚上才想起来,夏日炎热,容易捂出潮味,不得不又洗了一遍,晾晒到阳台处。
因而晚上大人回家时,床单都没有干。夏蕾一眼瞧见了,笑起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知道干卫生了。”
荆平野:“特地洗了两遍呢!”
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