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荆平野正义地“谴责”过,但最后仍是别扭着答应了。
毕竟病号第一次。
荆川想起什么,拿出怀里的物件递给他:“你哥给你的。”
是一个信封,荆平野立马打开了。信封里面的张纸写着一行字——是圆珠笔写的。应逐星这几年都是写盲文,没怎么写过常规的字,因而比较生疏,有点歪歪扭扭,不过也不丑。
“小野:谢谢你的衣服,很喜欢 :)”
署名一个星星符号。荆平野忍不住笑起来,珍惜地保存好了。
十月份,应逐星发消息告诉他,他正在去北京眼科医院的路上。
两个月的时间,光医院就跑了好几家,应逐星眼睛的问题初步方向为头部淤血,而具体损伤程度尚未界定。在北京。诊断结果仍是为头部淤血,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后,最终确定下在北京进行手术,来清除颅内淤血。
手术日期为10月14号。
而手术能否成功,关键在于颅内淤血压迫视神经的损伤程度,以及有无其他并发症,如果手术成功的话,是有可能复明的。但如果视神经损伤程度严重,即便清除淤血,也无法恢复正常视力。
通话时,荆平野乐观道:“肯定没有问题!”他又突然想到,“得亏之前你打架的时候我来了,不然万一碰着头,淤血更严重,岂不是完蛋了。”
应逐星:“所以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你的恩人命令你好好手术,必须成功,听到了吗?”
这话说得像是应逐星自己开刀,不过他还是乖顺回应道:“好,一定。”
话虽这么讲,但荆平野其实不如所表现的那样乐观,他上网搜过,淤血清除手术存在20%左右的失败概率,具有一定的风险性,但因为担心影响到应逐星,荆平野只字不提。
只是日思夜想了几天之后,荆平野做了噩梦,梦见手术失败,应逐星再也无法复明,回到学校后一蹶不振,某次考试里误将盲文笔扎进手背,流了很多血,应逐星平静地对他说“你看,我成废物了”。
半夜醒后,荆平野心脏堵得慌,冲动之下给应逐星拨了电话。
只响了两声,立马接通了。应逐星的声音稍显沙哑,低低叫了声“小野”,将荆平野从噩梦中扯回现实:“你睡了吗?”
这简直是废话。应逐星似乎清醒了点,说“刚睡”。他等待一会儿,没有听见荆平野说话,于是主动问:“你还没睡吗?”
“睡了,”荆平野小声说,“又醒了。”
“那是做噩梦了吗?”
荆平野:”……嗯。“
应逐星:“梦见关于我的了?”
荆平野:“……嗯。”
“吓到了吗?”应逐星声音轻轻的,“没事,梦都是假的,宝贝。”
荆平野心脏传来酸软的感觉,他忍不住一股脑将自己的梦全都说出来,应逐星全都听完,安静了会儿,才说:“我要是和你说没问题,估计你也不信……这样吧,我前几天做了几项检查,我给你说说结果,好吗?”
荆平野“嗯”了声。
“血常规检查里,血红蛋白和红细胞都在正常范围,白细胞也正常,没有感染和炎症。头部CT检查也显示血肿边界清晰,是2cmx3cmx2cm,没有明显水肿和压迫……”
应逐星一项项念着,其中有听得懂的,有不明白的,也都一一解释。荆平野心里的不安逐渐被抚平。
最后应逐星轻声说:“你看,一切都良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