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往是随机挑选日期,日志内容也是有长有短。短的时候只有一两句对话,长的时候则从早记到晚。从应逐星的视角再历经一遍,则会发现许多新事。
比如四月份时,应逐星记录自己在小区门口等待荆平野回家中,三个小时的心路历程。比如记录初识李昀时,他的吃醋。
而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五月份的一篇。
念到这篇已经是年后,一月份的一次大休中,应逐星念“我想伸手摸一下他的脸,结果他吃到了我的手,我很尴尬”的时候,荆平野连忙打断,震惊道:“我什么时候吃你手了?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说你梦见我参加厨师考试的那一天。”
荆平野绞尽脑汁才依稀想起:“所以我吃了一下你的手指,你就石更了?”
“……”应逐星耳根逐渐变红,稍稍别过脸,含混道,“那时候比较年轻气盛。”
“怎么,现在老成了吗?”荆平野乐得直笑,“你让我验验看。”除去第一次互帮互助的时候,荆平野在这一方面倒不怎么羞涩,大有欺负良民的败坏感,虽然应逐星立马抓住了他的手,但仍是被验出了结果:“这不还是年轻气盛吗?”
应逐星:“你再说,我可验你了。”
“来呀,”荆平野往前凑,“我好歹是学长呢。”
结果一番检验后,不仅证明两人尚且年轻,还证明定性都十分薄弱。如同两块相反磁极的磁铁,尝试着,就紧密贴合在了一起。荆平野的腿搭在他的身上,让亲得有点喘不上气,他忽然想起什么,小声说:“应逐星。”
应逐星“嗯”了声。
“我十八岁了,都是大人了,”荆平野抱着他的脖颈,期待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了?”
这话直白得应逐星呛得咳嗽起来。
荆平野蠢蠢欲动:“你说,你当1号,还是我当1号?你觉得我合适哪个类型吗?我们还得提前准备点什么,哥哥哥哥——”
“……现在不行。”应逐星竟然拒绝了,并且捂住了荆平野的嘴。感谢先进的医疗科技,感谢出色的执刀医生,让他得以准确把握荆平野的轮廓,一击即中。
“为什么?”荆平野含混着,“不准剥夺唔的发言权。”
“再等一段时间,”应逐星低声,“……等我视力完全恢复了。我想看到你。”
与荆平野一时兴起、冲动的性格不同,应逐星更想仔细规划,尤其是对待荆平野上,他希望自己可以记住每一处细节。
荆平野只得说“好吧”,但他还是纠结:“那你说,我当1,还是0呢?”
“……都行,”应逐星耳根烫得厉害,“你不是很怕痛吗,你可以在上面。”
荆平野顿时感到未来充满期待,一种自己成为帅气1号的期待,信誓旦旦:“我会努力成为好的1号的!”
——不过荆平野的1号梦并没有真正落实。
起因是荆平野发现了应逐星的遗书。
发现的时间是在2月份,辞旧迎新的除夕夜后两天。
今年只有荆玥领着黑豆到爷爷奶奶家过年暂住。爸妈需要带应逐星回北京复检,而荆平野无法一同前去,他还有一大筐的学习任务尚待完成。
写作业的间隙,荆平野百无聊赖地翻看恋爱日志——上面阅读后的内容都有标注,可以勉强读得通顺。
读完打算放回时,桌面却是摊了一堆试卷,连能放本书的空隙都没有。
荆平野于是打开应逐星那边的抽屉,打算暂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