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犯病了?荀柔无奈叹气,“前车殷鉴,我不知道袁家与之有何差别。”
他最近琢磨了伯父关于袁家的介绍,越想越觉得,袁绍做的事,与其说为党锢伸冤,不如说给袁家洗白,从结果看,还真洗得挺清白。
像他,如果不是穿越一回被科普,可不知道袁家和张让等宦官关系亲近,还以为什么刚正不阿的东汉栋梁呢。
“那公子以为,天子如何才会解除党锢?”襄楷狭长的眼睛一眯。
当然是逼不得已。
但荀柔不说。
开玩笑,把黄巾起义说提前怎么办?以这家伙的疯批可能还真做得出来。
“那个还没完成。”荀柔指指他手中的竹简,转移话题,“你拿去恐怕做不成。”
“这张图似是农具?”襄楷一笑,指着上面粗糙的图道。
那是他近来尝试的曲辕犁半成品,但他才不会对这家伙承认,“不是。”
“是什么?形状有些奇怪?莫非是犁?”襄楷显然对农具颇有研究。
“这个真还没完成,”荀柔见他一副要塞进袖子里的动作,连忙上前阻止。
他就记得改变力臂方向,大概画出来才知道离谱,还得再研究。
“好罢,”襄楷一脸遗憾的放下,又从袖中掏出一只灰布袋,“前些日子,有个北方马贩送我此物,我常来麻烦公子,这个算是谢礼。”
“不用了,不用客气。”自从经历《太平经》,荀柔如今一听他说谢礼就心里发憷,连忙摆手拒绝。
“哦?”襄楷道,“这可是上好的人参,据有经验老农说,这东西至少有上百”
“……谢谢。”
真香。
荀柔一把夺过来打开看,竟然是指长的人参,只是可惜根须不知是挖采方法,还是后来处理不精心,明显断了许多。
人参自古以来就是贵药,《神农本草经》将之列为上品第一,它生长在长白山脉茂林之中,不仅娇小不起眼,还喜欢独美,一枝人参附近绝不不会再生一枝,就算有经验的药农,要找采到也全凭运气,珍贵得令人发指。
和其价值相称的是其功效,自古以来第一吊命神药可不是吹的。
族中还没听说哪家,存有此物。
荀柔抬头望向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的襄楷,“你怎么知道永昌的事?”
永昌远离中原,在大理以西,在这时代几乎就是穷乡僻壤代名词。
“我云游四方,认得几个永昌的商人,小公子想做什么?”
可恶,这家伙居然这么了解他。
荀柔淡定眨眨眼,“我听说,永昌有种植物,和人参相似,其枝年生一节,每一节上生叶七枚,生至三节成熟,名曰三七,其花果皆似人参而更繁,其根坚硬,如铜皮铁骨,却是疗伤止血之圣药。”
“唔……”襄楷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荀柔,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