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大头朝下的荀柔,被迅速赶上的荀衍一把抱住,回头一看歹徒已痛得躬成虾米,双手紧捂的位置……有点尴尬,哈哈哈。
就……请下半辈子做个好人吧。
“怎么回事?”荀衍看了看痛得滚倒在地的家伙,“你怎么一个人在市里?叔父呢?”
“你家小妹?偷跑出来玩?”荀衍同行的几个朋伴,慢一步跟过来,“这人当街抢孩子?”
“……我是男孩子,谢谢。”荀柔飞快转过头去。
这阳翟县果然有眼疾病源。
“啊哈哈哈……”被盯得头皮发麻的辛毗干笑几声,“是我眼疾,眼疾。”
荀衍掰过荀柔的脸,不许他逃避,一脸严肃,“到底怎么回事?你如何会在此处?”
“十一兄好久不见啊。”荀柔连忙亲近的搂住堂兄的脖子。
虽然有转移话题的成分,但堂兄出外游学,过年才回家,有大半年没见面,的确挺想念的。
荀衍呼噜呼噜他的头毛,见小堂弟如此亲近,严肃脸实在摆不起来,“没事吧?”
“没有没有。”荀柔连忙摇头,可能地上那家伙,问题比较严重。
“这个家伙为何要抓你?”
荀柔犹豫了一瞬,是否将此人是赵氏家人说出,“此人刚才想要拐骗我,说要引我去见父亲,当时周围没有人,我担心他强抢,就假意配合,幸好在街市上遇见兄长,否则……总之,我们将他送去官府吧。”
他过几天走,荀衍却还要在阳翟求学,如今这样显眼了,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吧。
围观群众并不知胡列身份,听荀柔这话有道理,便有几个见义勇为的青年,上前准备帮忙。
“……你……你是男孩?”躺在地上的胡列,抬起沾血的手指,颤巍巍的指向荀柔。
讲真,这是被误会以来,唯一让荀柔高兴的一回。
“是啊。”他使劲一点头,要是能把这家伙气死,那就天下大吉了。
“你怎么方才不说!”胡列气急败坏,差点都忘了疼,要挣扎起来。
这还怪我咯?
“你怎么会是男孩!”胡列发出灵魂的撕喊,“那我岂不是当不成大将军了!”
大将军?
荀柔可不懂他曲折的脑洞,“十一兄,送官之前我能再揍他一顿吗?”这种豪门家仆,说不定官府畏权势,会被直接释放哎,这种事近几年也不是没发生过。
“我胡列如此聪明,居然栽在一个小子手里!苍天不仁,苍天不仁啊!燕雀安之鸿鹄之志,燕雀安之鸿鹄之志哉!”
荀柔看着他悲愤哭嚎,一时无语,就还挺有志气?
“胡列,莫非是赵家那个”
“什么?”“赵家?”“哪个赵家?”“还有哪个赵家?”
人群中忽然有人指认出,这人是赵氏家奴,顿时引起一阵喧哗。
虽然口中道着赵家跋扈,人群下意识后退一圈,方才想要上前的几人,相互对望着,逡巡不敢再上前。
就这么畏惧吗?荀柔心里有些打鼓,他过去听过长辈们讲,有哪个哪个忠贞之士,就因为说了几句宦官坏话,甚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