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柔恍然:啊对……
荀彧鼓瑟,和国家古典乐团合作的世界巡演,圆满结束后,回国十四天隔离期明天就到了。
荀采:真是……文若走的时候你还嚷着要礼物。
荀柔:摸头,嘿嘿……
荀采:公达下乡调研也快回来了,这个你没忘吧?
荀柔一恍惚,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土改还是新农合,总之公达下乡作调研好两个月了:嗯,没忘,说好回来约饭。
荀采:记得就好!
微x又在滴滴作响,荀柔看那叹号看的心虚,解释一句有消息,飞快逃离。
然而,老天就看他不顺眼,新消息正好来自荀彧。
荀柔看着鲜红的1,谨慎小心的,缓慢的伸出手指点进去:含光,听说你们学生会快要竞选,你准备如何了?
……学生会……
荀柔莫名一阵恍惚,那几个字是……学生会吗?学校学生会快竞选了?好像……
荀柔:我没想好
荀彧:?
荀柔:……学生会长好忙啊……听说要做好,周末都没时间回家。
荀彧:的确,学生会长和部长不一样。
荀柔和对面的堂兄相对沉默片刻,荀彧发来一张图片,是一对精致的袖口,黑白两个圆瓣沾在一起,有点像葫芦,但荀柔一看就知道这是两枚棋子。
荀彧:喜欢吗?
荀柔捏紧手机:喜欢。
荀彧:如果不想竞选,也没什么,周末想吃什么,我提前去预定?
荀柔:阿兄,你都不劝劝我啊……
窗外夜色渐合,人群,车辆,玉簪,石板拼接的道路,渐渐淹没于夜色之中。
荀彧:想与不想,不在他人劝,从来,只在于你自己愿与不愿,不是吗?
荀柔抬起眼,头顶一盏灯照亮方寸,只有他面前一张摆满丰盛食物的桌案,周围全都陷入一片黑暗。
渐渐,连面前摆满美食的大理石桌,也缓缓沉入黑暗之中。
书包消失了。
手机也消失了。
黑暗渐渐从四肢淹没躯体。
抉择的时候到了。
沉下去,沉入温暖而舒适的梦,还是毫无意义的挣扎?
……
“醒了,醒了!”娇软的嗓音带着兴奋,却连忙压低。
荀柔疲惫的睁开眼,看见一点茸茸的薪烛之光。
低矮的房舍,不平整的土墙,旧而硬的苇席,粗粝的衣衫,以及简陋的一切。
胸口闷疼,背上烧燎针刺一般的疼,四肢关窍骨骼都酸软无力的疼,疼得要死。
但他终于还是活过来了。
不可改变吗?毫无意义吗?
一切,都在天地规则之中,结局注定,还是,只是受益的后来者,傲慢的自以为是?
他见证过奇迹发生,见证过世界上最伟大的胜利,见证过无数人惊呼的不可能。
但他似乎忘记了。
最重要的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