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柔看了看,虽则小孩的亲娘摆弄聪明,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皇子的确白壮可爱。”
刘辩立即神色一喜,“先生觉得可爱?待他稍稍长大,让他从先生学习如何?”
……啊?荀柔微惊。
“朕听说君臣之义,最重者托以身后,宫人都说阿鲤天资聪慧,朕想立他为太子。”刘辩神色恳切道,“朕已听说先生誓言,心中甚愧,故愿太子侍奉先生,聊慰膝下。”
……啊……两朝老臣么?
这孩子,莫非还当有个别名叫阿斗?
不,他可不敢与诸葛武侯相比。
荀柔只是忽然觉得荒唐得有趣。
这些年,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对刘辩说话时,他常把中学时背下的出师表当做宝藏,现在这算是因果循环?
可他不是武侯,天子也不是刘玄德。
这是他“教”出的学生。
这也是他当年希望的结果。
太子?
荀柔望向那个婴儿。
忽而生出一些劲头。
一种真实的力气。
他的确要好好活下去,至少要做两朝老臣啊。
“臣岂敢辜负陛下所托。”
他再次拜下去,带着前所未有的真心实意。
……
“天子或是畏惧叔父。”
荀柔出宫之时,荀攸的车驾已等在宫门之外。
邀之同车后,荀柔将今日觐见之事告诉于他。
“若是文若在此,必要说,那毕竟是天子。”荀柔倚着车壁,一边揉腿,一边笑道。
公达小小放肆的一翘唇角,继而抹平,“叔父还当小心。”
“自然,毕竟是太子。”荀柔颔首。
要九州一统,离不开天子这张旗帜,而中原汉民族农耕文明,抵御胡族侵袭,也离不开天子这面旗帜。
不过,在天之下,却总可以有点不一样的东西。
长久之事,原不在一时,荀柔思绪伸展过后,又立即收缩回来。
“公达,明日我们就启程,我让杨修与张将军同行,携令去左冯翊,换取杨奉。”说到此,他有些犹豫。
杨奉本人的战斗力,着实一般,然兵马又毕竟不足,他真是想用,却又不太好用。
“不如令其驻守大阳,防范淳于琼。”荀攸道。
“是我疏忽,陕县以北,河流是宽缓些,若要渡河,也非不能。”荀柔点点头,继而一笑,“也好,他祖籍弘农,正当让他和杨德祖看守老家,也不怕他不尽力。”
荀攸颔首,表示自己正是此意。
“看来,有公达与我为谋,此战不必担心了。”荀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