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琰笑道:“哥哥不嫌弃就好。”
贾琏撑手苦笑:“外人只道我是长房嫡孙,你如何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我就是一个跑腿打杂的罢了,什么都做了,也不差这一点子。”
贾琏是真的不介意,他不喜读书,无心仕途,管着这些庶务也不至于无事可做,更何况王熙凤紧紧把持着财政,他想干点什么都十分的不方便,如今只想着在外再找个财路,于别的事情上也能松快松快。
贾琰要田庄没田庄,要铺子没铺子,现在也没精力,索性就推给贾琏。
三言两语敲定了此事,贾琏心情极好的往自己的院里去。
“那起子老婆子打量我年轻,便净弄些旁门左道的伎俩来糊弄我,光想着法不责众,那便往后走着瞧,算着我是大奶奶那样的性子,那真是走了眼。”
王熙凤一边骂厨房那起偷奸耍滑的婆子,一边照镜子,手里拿着两对耳环比了下:“我戴哪个比较好?”
平儿对着镜子瞅了瞅:“奶奶戴哪个也使得,不过今儿穿了这件缕金挑线纱裙,还是这嵌宝石桃心更好些。”
王熙凤却另择了一银溜菱花耳坠,“算了,不挑了,就戴这个罢。”
平儿在旁一副了然的笑,直笑的王熙凤略不自在的扭了头,啐道:“你这小蹄子越发上脸了,大太太要的东西你发了不曾?可是你忘了,又让我替你挨了骂。”直接将平儿骂了出去。
再一抬眼却看见贾琏倚在门框上,正冲着她笑。
眼角微勾,姿态风流,端的是俊俏儿郎。
而坐于镜前的王熙凤,柳眉丹凤,金环簪佩,比别的女子又是一番不同:少一分动人,多一分妩媚,少一分娇羞,多一分爽气。
从外貌上看,这倒是一对璧人。
“你立在那里发什么呆?”王熙凤嗔他一眼,看他面似有汗,便推了身边的小丫头一把,使唤她打水,又一叠声的叫平儿回来,让她把炉子上温着的莲枣银耳羹端上来,又亲自服侍他宽衣。
“不小心被美人勾了魂,可不就呆住了,”贾琏见她忙的团团转,不由心口微热,自去关了门,就一把搂她在怀,调笑道:“谁知美人意,不动君子怀。”
“呸!”王熙凤微红了脸:“再不学那好的,这种话倒是张口就来。”
话虽这么说,她却仍是坐在他怀里动也不动,贾琏瞧着心痒,就开始上下其手。
王熙凤拿帕子去擦他脸上的汗,半真半假道“琰儿那能有什么事,也值得你巴巴的跑一趟?这些天我见老爷常叫他去陪着,连老太太待他也不同以往,你可仔细着些吧。”
“琰儿聪敏好学,老爷老太太欢喜,这原也是常理。”
王熙凤冷哼:“你装什么傻?”
贾琏还是笑:“琰儿再不济也是我兄弟。”
“我倒不知道你何时转了性子,”王熙凤总觉得奇怪,贾琰可是大房庶子,将来可以分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