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爷你就放心吧,这条路可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消息啊,”郝老二捶胸顿足,“葛大秀那丫头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什么都跟我说,她说这条路是她爹专门给自己留的后路,我说,三爷,咱们走了之后就把这后路给他们断了,也报报这一个月的仇,咦,三爷,你怎么不走了?三”
郝老二的声音戛然而止。
月光下,葛小秀木着一张脸,穿着一身夜行衣,站在一大块山石前,手里还拎了把镰刀形状的长剑,女子身形高大,束发黑服,竟然有冷冽之姿。
葛小秀冷笑一声,转身将长剑按在山石上。
山石缓缓而开,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
“从这出去,现在是子时一刻,到卯时的时候,就能出去了,时间很紧,赶快。”葛小秀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贾琰道声多谢,就跟着郝老二石松一起走入通道里。
郝老二平时嘴巴不停,现在安静的就跟不存在似的。
清风微徐,暗夜寂静,贾琰猛然停住又回头:“一个月内,赶紧走,别跟着你爹,你爹逃不了。”
“蠢货,说的是你不是我。”
葛小秀还是那副不屑倨傲的表情,利索的徒手推向山石,隆隆隆的一阵巨响,山石紧紧合上,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生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死途。
通道里。
郝老二安静的走了一会儿,又活了过来。
“唉三爷,这个葛姑娘真是怪啊,你说这不会是个陷阱吧,我越想越奇怪。”
贾琰似笑非笑:“那这样,一会儿到了出口的时候,我跟石松先出去,等没危险了你再出去。”
“这不太好吧,”郝老二打了个哈哈,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转眼看到石松手上的箱子,又兴致勃勃的问,“三爷,这一箱金子您准备怎么花啊,要我说,咱们别往西南再走了,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咱们去江南吧。”
一路上喋喋不休。
走到双腿酸麻的时候,前方终于透出一束微光。
郝老二大声喊累,磨磨蹭蹭的到了最后。
贾琰却加快脚步,拽着石松一路向前。
等郝老二意识到不好的时候,贾琰已经把出口的铁门从外面插上了。
“三爷,三爷,您不能这么丢下我啊,要不是我,您能出来吗?”郝老二拿手捶打着铁门,大声哀求,“三爷,虎四是我打晕的,这条路也是我从葛小秀嘴里套出来的啊。”
直到他喊到声嘶力竭的时候,贾琰冰冷的声音才传进来。
“你现在知道被人出卖背叛的滋味了?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那群土匪不寻常。”
“郝老二,大名郝青山,柴阳人士,父亲商人,母亲渔女,后父亲病死,母亲改嫁,家产被夺,朝廷征用民工,你的叔父们舍不得亲儿子,你被拉去修黄河堤坝,后来又逃亡到柳子沟当了小土匪头,被剿灭后你又混到了京城,因为拉皮条认识了我二哥哥。”
“郝青山,你的经历是够可怜的,可我没对不起你,你不该害我。”
郝老二沉默了一阵,才道:“三爷,我错了,我是想钱想疯了,我真不知道这土匪是干这个营生的,我就是想他们绑个票,那来回跑的肯定是我,我还能赚一笔,我是土匪我了解这里面的忌讳,他们也不是随便杀人的。我真错了,三爷。”
贾琰问他:“你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