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面红耳赤的站在门前,三爷的那句话是压低了声音从嗓子眼喊出的,沙哑难言。
在门开时那一瞬,她隐隐听见了粗重了喘息,还有被风吹的微微摇动的烟色绡帐……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希望三爷三奶奶别怪罪她,她只是肚子疼走开了一会儿而已。转念一叹息,她还没嫁人呢!却要经常听墙角了!心里不由有些羡慕,三爷三奶奶奶都能白日宣/淫了,肯定感情很好。
过了好久后,在小佩的胡思乱想里,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她没敢抬头,听到一句“去打热水。”就点头快步走开了。
贾琰关了门,先将窗户打开,找了条干净的帕子,便走回床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半抱在怀里,语气难得带了点讨好,“你别生气了,我保证就这一次。”边说边拿了帕子给她细细擦拭,看到各种痕迹,脸上也有些发烧。
他不该这么胡闹,她毕竟是第一次,而且还是白日,幸好没有长辈在,要不然一个荒唐俚鄙的帽子是跑不了,他这些年的圣贤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过“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圣人们都这么说了,他不是圣人,更是在所难免,正常。
贾琰给自己找了点理由,然后面不改色道:“我叫了热水,一会儿我帮你洗,洗完之后再上药。”
“你出去!”林黛玉满脸通红,羞愤难当,刚刚倒是不疼,只是怎么能那样!她抓了被角,覆在身上,勉力离开他怀里,转而靠在床壁旁边,道,“我自己来。”
“你自己能……”
“你出去。”没等他说完,林黛玉就再次打断了他,这次声音里放低了,带了丝请求的意味。到底是大规矩下出来的大家闺秀,一些很开放的行为,她还是没办法一下子接受。
她双手捂了脸,将头埋在双膝上团成一团,长发散着垂于柳腰处,卧于凌乱间,看着甚为娇弱可怜。
贾琰咳了一声,见她动也不动,很坚持地拒绝他留下来,便摸了摸鼻子道,“我叫丫鬟来帮你。”
贾琰叫了小佩和李嬷嬷进来,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后,他又细细问了李嬷嬷一遍,李嬷嬷说虽然伤了些但并无大碍,上了药,休息几天就好了,知道黛玉吃了饭就歇下了,他便没去扰她,思考了片刻后就去船舱找崔骁。
他敲了敲门,并无人回应,想了想便提高声音,叫道:“崔大哥。”
“贾大人,”门猛然被打开,崔骁不用看也知道是贾琰,因为只有贾琰来他这里的时候会敲门,他别的兄弟哪个不是推门就进,谁管他是在睡觉还是在撒尿。
天气炎热,崔骁只穿了条单裤,上身赤/裸,露出健壮的肌肉,他走进屋里,将桌子上的一封信递给贾琰,然后随便从地上捡了件衣服穿上,边穿边笑道,“大人别见怪,这么多年,我也就这几天能闷头睡个天亮。”
贾琰扫了一眼,见到何其刚三个字,直接就将信放回了桌上,何其刚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催他快点去,他懒得看,崔骁之所以拿信给他,也是怕耽搁太久了,真误了事。
崔骁见到他的动作,剑眉一挑,“大人好气度。”
“我也不瞒崔大哥,你当我当真不愿意快点去吗?”贾琰以手撑额,露出无奈之色,“实在是我对前行之路,一无所知,难免心有惴惴,忐忑不安。”
崔骁笑道:“大人有什么可担心的?一切自有人安排,大人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不担心?”贾琰语气玩味,“你我如今都在一条船上,比如前天撞了礁,坏了一点,整条船不是停就得沉,谁都逃不过。”
“崔大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贾琰目有冷色,声音渐高,“不该我问的我不问,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当个瞎子聋子吧。”
崔骁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