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弯了唇角,香腮含俏似羞,水眸含滟欲溜:“你不是喝了酒,你是抹了蜜,专来哄我。”
贾琰见她心情好了,又露出如此娇态,忍不住亲了她的唇,不过他不敢过多停留,只轻琢了一下便挪开,笑道,“忘了加一句,其实我最想要你子孙满堂。”
果然说不了两句就就开始不正经,林黛玉瞬间就把感动丢在一边,她抬手就去挠他,贾琰哈哈笑着握住她乱动的手,眼神戏谑,“我叫你珍珍好不好,你是我的珍宝,要不叫,”
他凑近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黛玉的脸顿时红的滴血,她使了力气一把推开,怒道,“我不要你给我取字了!”
“那你自己取,”贾琰心情十分愉悦,见她精神不错的样子,放下心来,“你喜欢取字的话,明年你给我取也行。”
“不用明年,我如今就替你想好了一个。”林黛玉灵感忽至,笑容促狭,凑到他耳边,亦低声说了两个字。
贾琰听罢,也不躺着了,直接起身从床上站起,林黛玉忙往里面躲去,贾琰一腿跪膝于床上,一腿站在地下,弯腰握住她莹白的脚腕,林黛玉的脸色一下涨的通红,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扯了过去抱在怀里。
他抱着她往窗边走去,他腾出手推开窗,滚滚江水波涛便入了耳,他低头看她一眼,作势要把她扔出去的模样,“你还说不说?”
林黛玉求饶,“我错了,再不敢了,谁让我是个笨的,起不了好字,你看不上也是当然。”
这明明又是拐着弯的来打趣他。
贾琰将她放在窗前的绣塌上,覆身压上她,将她娇笑的尾音吞没,他亲吻她,带着怜惜,更带着爱恋。林黛玉喜欢他这样的亲吻,于是便伸手抱住他的腰,小心回应他。
她睫毛颤颤,如江南烟雨珠帘,卷上挥去,笔墨诗情,皆成春景。
亲了一会儿后,贾琰放开她,去床上取了被子,绣塌有些窄,但勉强能躺下两个人,贾琰躺下来后,抱她在怀,示意她去往外看。
夜空浩瀚辽阔,墨色无边,漫天繁星烁烁,璨若银河,而耳边江水松涛,清风作枕,让人不由想起那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天上有鹊桥为路,有情人终得一见;人间有离舟为载,有着数不清的悲欢故事,诉不完的痴意情肠。
这一晚两人是在绣塌上睡的,林黛玉虽然恼他早上胡闹,但被他一哄,没过多久也就好了。两人毕竟已成夫妻,行动间比往日更多了一分亲密,绣塌窄小,这一夜是如何的耳鬓厮磨,缱绻温存,自不再细说。
正所谓,幽梦无边,春色暗流转,浮生偷得几晌欢。
儿郎盼盼,妾意绵绵,名医也治不好,这风流眼,圣人也逃不过,这七情六欲关。
而行舟无日月,悠悠忽忽又黄昏,在半个月的行舟后,这一天日暮,贾琰一行人终于到了祟安府平安州,具体的说,是平安州夷县的出涛山。
夷县地处平安州的最北边,天气多变,人烟稀少,全是大片大片的群山,能耕种的土地不多,是平安州最贫穷的县。
位置偏僻,交通闭塞,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按说是盗匪喜欢的藏身之地,可是这地方穷的,连盗匪都不愿意来,更别说那些官老爷了,夷县曾经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都没有知县,后来好不容易来了个知县,这当了不到半年,一个月前又要辞官,只不过吏部不允许。
可就是这么穷的夷县,却蕴藏着丰富的银矿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