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琰喉咙一动,缓缓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柔荑拉她起来,林黛玉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莹白如玉的脸上腾起一丝红晕,他的眼神似火焰,直接而热烈,打量着她的罥眉秀眼,琼鼻朱唇,而她亦含羞回望,秋水眸光处笑意灿然。
两人目光相触,好似听到了凤阳花腰鼓的拍打之声,咚咚咚响个不停。贾琰伸手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颌,触感如温玉,他细细抚摸了几下,便低下头。
可是就在两唇相接之时,他却骤然觉得手下一空,那股环绕于鼻尖的幽香瞬间远去。
林黛玉走到书桌旁整理书籍,回头道,“你回来得倒巧了,午时正好有你爱吃的春笋鱼。”和他瞬间黑了的脸比,她仍是笑意盈盈,她看向他,特意将“午时”这两个字咬地重了些。
大火愈燃愈旺,旁边就是清泉,可是你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徒自烈火焚身,这是种什么感觉?
贾琰努力调整心态,半晌过后才扯出一个假模假样的笑,“你说错了,我恰恰是回来得不巧。”
见她疑惑蹙眉,他冲她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我如今不爱吃春笋鱼了,独爱晚上的芙蓉茶,我明明该再晚些回来才对。”
林黛玉顿时脸似火烧,她手下一慌,一摞书纸便掉落于地,她蹲身去捡,未料却碰上一只修长的手。
贾琰从背后环抱住她,将唇贴于她耳边,叹道:“暮色杳杳钟声晚,满思念;孤床单影空辗转,难入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语气真挚,神情落寞,林黛玉本有了一丝相信和心软,可是随即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动,立马知道了他的心思。
她气急,想拍开他的手,可是整个身子被他紧紧箍着不能动,只能偏头躲过他压在耳边的唇,道:“芙蕖叶落迎秋色,卷湘帘;闲来窗下理琴弦,小神仙。”
“你是故意气我的吗?我辗转难眠,你却赛过神仙?”贾琰继续哀叹,仿佛为她的回复感到伤心。
还在装!林黛玉啐道:“呸!心怀鬼胎。”
“你看出来了?”贾琰讶声,有些欣慰有些失落,欣慰她这方面终于有进步了,失落于这样再哄不到她,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再来回提示,他转念一想,又凑到她耳边轻笑低声道:
“独坐书斋无人伴,梦巫山,情到深处消解难,手不闲。”
林黛玉愣了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微张檀口,被他的直言无耻震惊,有些呆怔。而趁着她发怔的功夫,贾琰一把打横将她抱起,朝里间屋子而去。
碧影小轩窗,暖香烟红炉,玉腰三秋杯,茶具,花樽,镜台,胭脂妆盒,五彩绣具,琴箫棋抨,笔砚彩笺,吴绫锦衾、流云纻褥、湘妃绡帐……
他在这处院子没住几日,这里被她布置得更像是少女的闺房。
等林黛玉再回神儿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放到了床上。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抬眼全是她的东西,周围全是女儿家幽香的气息,温香软玉在怀,贾琰气息不稳,他覆于她身上,抬手去解她的衣襟。
“枉读古今圣与贤,甚厚颜!”林黛玉捂住自己的襟领口,却不妨腰带又被他扯开,她羞愤难当,可动作上又挣不过他,只能嗔怒似地睁着秀眸,希冀用言语能让他有所约束。
听到她的话,贾琰失笑,手绕在她纤腰上,将她胧月色的留仙裙腰封内侧的衣带解开,再一看,只见少女乌发云散,罗裙半褪,胸雪横舒,端得是春/色动人,他一点她的身子,笑道,“你这个样子谈圣贤?”
林黛玉本来就觉得白天行事太过羞耻,他还这么激她,她登时大怒,也不管那么多了,将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拍开,冷笑道,“五指夜伴应足欢,休痴缠。”说罢就要转过身。
贾琰一愣,哈哈哈仰头大笑,见她鬓染红霞,香腮含俏,说不出的灵动清美,他不再逗她,转而去亲她的唇,带着怜惜与爱恋,温柔地照顾她的感受。
林黛玉闭着眼,突然想起在丽水江上的那几晚,鸾帐摇曳,被翻红浪,肌肤相亲,交颈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