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跟宋勇冬荣他们在一起,宋勇是来平安州投亲的,贾琰便托崔骁去平安州官府查了一下宋勇的户籍,可是查到在平安州里叫宋勇的足有十九人居多。
因为不知道具体籍贯,只能大致进行排除,年龄不对的排除,性别不对的排除,富贵权势之家的也排除,最后剩下各方面都符合的还有六人。
接下来的几天,贾琰便一一去这些人家里进行了探查,这六个人都在不同的县,有的还很偏僻,贾琰几乎是不分白天黑夜一刻不停地找。
就这样下来,林黛玉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八天后了,贾琰一进门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他两腿大开,头后仰,瘫靠在椅背上,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林黛玉瞥他一眼,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他,她找了几本诗书的孤本,准备趁这段时间清闲,将其誊抄一遍。
她将纸笔放好,端袖研墨,站立在桌前,正待动笔时,秀腕却突然被人握住。
贾琰从她背后搂抱住她,头搁在她肩膀上,也不说话。
他脸上有着青色的胡茬,紧挨摩擦着她娇嫩的皮肤,带来微微的刺痛感,想必是接连赶路来不及打理,林黛玉侧过头,心里软了些,便扭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腰。料想他这次是无功而返,便道:“没找到吗?”
贾琰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摇头闷闷道:“总是差一步。”
符合条件的六户人家,最后一户就在夷县,贾琰将这户放在了最后,这户开了家小的绸缎店铺,贾琰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四十左右吊梢眉的妇女在,直接说他们家就没有宋勇这个人。
贾琰觉得事情有蹊跷,就去这店铺四周的邻家打探了一番,原来这户绸缎店是这个女人的陪嫁,她前后嫁过三个男人,最后一个男人姓宋,不过年前的时候病死了,前些日子的确有三个少年过来投亲,其中有个少年说老宋头是他爹,不过这女人不认,拿着大扫把就把他们轰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去了哪里。
贾琰将夷县翻了个遍,可是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留下一点踪迹。
林黛玉道:“你还找吗?”
“不找了,”贾琰有些烦躁,说白了他跟宝玉也没有很深的感情,甚至因为之前的婚事,到现在隐隐还存在着一丝芥蒂,他从没跟林黛玉说过宝玉什么不是,现在却忍不住抱怨道:“腿长在他身上,爱去哪去哪儿,他又不是小孩子。”
林黛玉抿抿唇,不好接话,贾琰却握住她的手放到他脸上,他在她手心磨蹭两下,还有一层郁闷没说,那就是为了找宝玉,他跟她的甜蜜假期都没有了。
林黛玉瞧着他的动作,不由好笑地点点他的额头,“你才像个小孩子。”
贾琰哼了一声,在她颈间偷了个香,便放开了她,径自在书桌旁坐下,提笔开始写东西。林黛玉嘟了下嘴,刚刚他就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她研墨,她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倒是捡了个便宜直接拿来用。
贾琰是给贾琏回信,主要说了下宝玉的情况,在信的末尾,想了想,又加了几句话。
“窃思而今家舍光景,虽烈火烹油,赫赫煌煌,然早失后济,颓兆已露。弟每念及此,忧忡难止。望兄勿安一时之盛,谨言慎行,律己律下,则他日覆巢之下,或可自全。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弟以手足情笃故,呈此拳拳之言,唯兄图之!切切!弟顿首再拜。”
元春因病抱恙,渐失帝心,探春被南安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