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入孤城,错看世间万般情,权如刀笔血似浓,曲终人故,离魂望残冬。”
少年很大胆,念完后竟然还朝贾琰点了点头道,“这是你写的?还不错,比我写的好。”
贾琰点着了火折子,从少年手里将纸抽过来,什么也没说,慢慢将纸烧掉了。
少年不但无知无畏,还是个话痨,贾琰不理他,他自顾自说的乐呵,“我们家是村里最穷的人家,因为要送我去镇上读书,所以才最穷,可我不觉得丢脸,因为我是我们那最有学识的人,我一定要考个秀才回来,给王家光耀门楣。对了,我的名字也是村里最好听的,不是什么狗蛋毛蛋,是请了先生起的,我叫王——”
“你不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贾琰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面色平静地站起身,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如果不能改变结果,那就不要认识了。也许彼此不认识,那么在事情发生时,就不会难过。
这有点自欺欺人,可在这时候,却是最有用的方法。
但很不幸,这种最有用的方法仅仅在这一刻有用,因为在下一刻,贾琰就听到了小少年骄傲的大喊声。
“我叫王逢吉!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逢凶化吉!”
作者有话要说:
宝玉说:“唯长于年,毋短之”
翻译:只能比一年长,不可能比一年短。
李绅,其实是写“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那个诗人,但他官越来越大后,《新唐书》评价他“至务为威烈,或陷暴刻。”
第98章 为求药冬荣生计
王逢吉是个开朗的小少年,虽然贾琰给了他冷脸,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回去后就喜滋滋的跟别的小伙伴吹嘘。
“嘿,我刚刚见着你们说的贾大人了,他还给我看了他写的诗,比我可差远了!他这样的都能考上,我也一定能,真的真的,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都不相信我?我跟你们说,等我考上了秀才,肯定天天有地主老爷请我吃饭,”
王逢吉拍着胸脯说得乐呵,突然眼睛一瞪,怒道:“我的干草呢?谁偷了我的干草?!”
民夫们住的地方是没有床的,也没有被子,只有盖屋子时剩的大堆干草,之前天气暖和还没什么,如今日渐寒冷,干草好歹可以御寒,于是这东西便成了稀罕物。
“我拿的,怎么了?”
说话的是另一个少年,个子低低的,看起来比王逢吉还小,声音却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冰硬,少年的相貌仔细看的话,称得上俊美,只是脸上戾气过重,看着就不那么好相处。
王逢吉见是他,声气立马就矮了下去,“没,没怎么,就是,就是……冬荣,你该跟我说一声,我又不是不让你用。”
王逢吉有点怕这个叫冬荣的少年,虽然冬荣比他瘦,比他矮,但冬荣眼黑心狠手利索,很会打架。
这地方缺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