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与她有着天壤之别,一来京中定不会允你带她回去,二来她也不一定乐意,三来你强拆人姻缘闹得满城风雨,体面尽失,实在不成体统。”
她一番好言相劝,萧煜确实听了进去,回道:“我都知道。”
甄氏忙道:“四郎心里头有数就好,现在京中来信催你回去,咱们早日回京,别让夫人担心。
“宜州到底比不得京城,四郎回去后多与朋友走动走动,若想养通房,夫人自会安排。
“京里头可比宜州有趣多了,想必待时日长些,四郎自会把这边的事情忘掉。”
萧煜看着墙上的画,没有应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道:“嬷嬷,我从未对一个女郎这般上心过。”
甄氏发愁道:“我都知道,四郎年轻,见识的女郎少,看中沈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确实生得俊。”
萧煜的视线落到她脸上,“她不仅模样好,还有才情,脾性也不错。”
甄氏:“只要四郎有兴致,京中的女郎任你挑选。
“待你回京后,可让夫人举办一场宴饮,把上得了台面的女郎都请来,总能挑出一两位让你满意。”
萧煜意兴阑珊道:“我没兴致去相看。”
他自然不会说他对沈映蓉的身体着迷。
他沉迷于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喜欢她滑腻紧致的肌肤,浅淡的脂粉香,更喜欢跟她亲昵贴近的缱绻。
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跟自己喜欢的女郎勾缠,各种感官都是舒心愉悦的。
他迷恋那种身心愉悦,渴求把她捆绑到身边,满足自身欲望。
那时他还不懂什么是爱,但喜欢他是知道的,至少目前他是喜欢的。
亦或许甄氏说得对,他太年轻,没见识过多少女人,以至于第一次情爱就被勾了魂儿。
但也正是因为年少,才有那份炙热的滚烫,无视礼教,只想把她讨到手,哪怕厚颜无耻,背负骂名都在所不惜。
就为一个女人。
尽管甄氏非常客观地向他阐明了这件事带来的后果,他仍旧会去做,因为他清楚地明白,他能承担这份后果。
甄氏见劝说不通,只能跺脚离去。
她走后,室内一时寂静下来。
萧煜坐在摇椅上晃晃悠悠,闭目回忆起那天夜里的荒唐。
那种滋味估计一辈子都遗忘不了。
那种放纵的,违背伦理道德的,肌肤之间的贴近,与见不得人的欲望在黑夜里蔓延,如同藤蔓般把他拖入深渊。
吃醉酒的沈映蓉可比清醒时可爱多了,热情似火,情态娇憨,妩媚风情勾得人只想与她抵死缠绵。
他没有经验,是第一次与女人肌肤贴近,亦或许是她吃醉酒神志不清,促成了他的放纵。
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
萧煜喉结滚动,方才甄氏说的那些话他都有听进去,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就喜欢沈氏啊,喜欢她的才情,喜欢她的身段,以及肌肤之亲的契合。
他不想要什么通房,也没兴致相看京中的女郎,就想要沈氏,想把她带回京养在自己的院子里,与t她相好。
如果当初吴阅没有干出卖妻求荣之事,他或许会稍稍克制。
但吴阅给了他拆墙头的机会。
他拆得理直气壮,哪怕闹得满城风雨,反正名声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再多的体面都比不上把那个女人搂在怀里来得实在。
外头的甄氏方才还高高兴兴,转头就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