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我好。”
萧老夫人提醒道:“回来了莫要与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又道,“你阿姐也曾问过你两回,什么时候得了圣恩,进宫瞧瞧她。”
萧煜应好。
祖孙二人就宜州那边的情形唠了起来,萧煜绝口不提自己干的混账事,因为真的会被打。
稍后马氏和国公萧宏笙过来,萧煜规规矩矩跟二老行礼,唤爹娘。
萧宏笙六十出头,育有五子三女,养着两房妾室。
这会儿体态已经彻底发福,喜欢吃喝玩乐,没什么出息,也没甚主见,家中几乎都是萧老夫人说了算。
萧家祖辈子嗣不丰,萧老夫人育有二子一女,次子幼时夭折,女儿于前些年病逝。
所幸孙辈兴旺,正房个个都有出息,也算是慰藉。
马氏掌管府里中馈,子女们的前程多数都是萧老夫人一手策划,包括嫁娶,一切皆为振兴萧家为首要。
老辈说话有权威,头脑也清醒,家中长幼之分,主仆之分,等级森严,萧煜就算在外再顽劣,回到家中也得规规矩矩。
几人唠了许久的家常。
对于这个老四,真真是叫长辈们又爱又恨,因为他是最跳脱,最不易管控的那个,嘴巴却也是最甜最会哄人的。
家里头的兄弟姐妹们,只有萧煜的性情活泼得过分,其余都稳重拘谨,就算是比他小的老五,性情也稳重得多。
通常扎眼的那个挨的训总要比其他子女多,得到的关注也更甚。
马氏老来得子,对萧煜自是偏疼。
萧老夫人虽严厉,也会偏袒纵容,因着他年岁小,会给予成长空间。
不一会儿下了值的老大萧品安过来,老二萧品齐和老三萧品深也一并前来。
萧品安现任吏部侍郎,刚进家门听说老四在寿安堂的,还未来得及换襕袍便过来瞧他。
那身绯色官威范儿十足,身姿挺拔,五官端正严明,通身都是官家的派头,看起来好不威风。
老二萧品齐则三十四岁,现任太常丞,个头比老大稍矮些,样貌随了老子。
老三萧品深是妾室所出,才入官场没多久,也跟老大那般一板一眼,严肃得很。
萧煜同兄长们行礼。
萧品安知道他的尿性,不客气道:“这次四郎回来了,可莫要再惹祸端,让爹娘祖母替你操心。”
萧煜忙狗腿道:“阿兄训导得是,四郎必当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萧品安才不信他的鬼话,不给颜面道:“你那张嘴,没个正经,也只有阿娘信你。”
萧煜嘿嘿地笑。
萧品安几人还未用晚膳,马氏差人去备上。
萧煜的求生欲极强,自家兄长有实干之才,以后还会承爵。他屁颠屁颠巴结,只要兄长苟住了,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能躺平享乐。
萧老夫人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说道:“待四郎行冠礼后,大郎便替他安排入仕,怎么都得寻个官职才是正事,若不然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像话。”
萧煜:“大母,我什么都不懂。”
萧品安接茬,“不懂可以学,不懂可以问,你想我挣家业来养你,门儿都没有。”
萧煜憋了憋,不高兴道:“大哥至于这般抠门吗,多养我一张嘴都不行?”
萧品安嫌弃道:“待你行冠礼后,也该成家立业了。”
说罢看向马氏,“阿娘什么时候替四郎挑女郎娶进门来管束着些,省得你操劳。”
国公萧宏笙捋胡子道:“四郎是到了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萧老夫人也道:“年底办一场宴饮,让他自个儿挑一挑。”
他们就萧煜的前程和婚事一番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