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奴婢听着不对味,应是真有什么事情来访。”
马氏略一沉吟,道:“我等会儿过去。”
之后莫约过了茶盏功夫, 她才去到偏厅。
姜氏起身行礼, 态度不卑不亢,并未因为对方身份贵重就弯了腰。
马氏由知春搀扶坐到贵妃榻上,问道:“不知今日钟夫人来坊,所为何事?”
姜氏看向室内的家奴, 马氏挥了挥手,下人陆续退了出去, 知春到门口守着。
姜氏这才说道:“这事我原是不想管的,怎奈那闺女实在可怜。”
马氏:“???”
姜氏从袖袋里取出沈映蓉的求救信函t,张婆子忙上前呈递到马氏手里。
马氏接过,心中愈发觉得狐疑。
她虽年近六十,眼神却好,拆开信函,越往下看,血压就一点点往脑门上冲。
姜氏仔细观察对方的神色,心中掐算着这事成与不成。
那信函上写了近千字的求救,把事情原委叙得一清二楚,看得马氏血压飙升,再也忍不住脱口道:“荒唐!我儿岂会干出这等荒诞事?!”
姜氏平静道:“夫人息怒,我原也是不信的,但沈氏确实被萧四爷养在光福坊的崇明巷做外室。
“前两日我在大兴寺看过沈氏的路引,她也确实是江玉县人不假。
“按说我们钟家是管不上的,但想起此事总归不妥。
“想当年沈肃沈尚书在京中何其风光,如今家道败落,他的后生被欺辱到这般田地。我等实在看不过去,故才求到府上,想恳请夫人做主放了沈氏,让她回乡与夫家团聚。”
马氏拿着信函眼皮子狂跳,难怪萧煜那混账东西回京后老实许多,没怎么见他跟狐朋狗友鬼混,原是憋着大的!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怕钟家把事情捅出去坏了国公府的名声,马氏连忙稳住她道:“这事府中着实不知情,如今钟夫人上门来讨公道,我自当会处理妥当。
“只是事关萧府声誉,在未查明实情之前还请钟夫人勿要宣扬出去。”
姜氏点头道:“夫人只管放心,孰轻孰重,我心中有数。”又道,“那沈氏也别无所求,只盼能平安回乡与父母家人团聚即可。”
马氏冷静道:“待我查明情况,自会给她一个公道。”
姜氏:“如此甚好,也不枉我走了这趟。”
现在二人把事情说开,马氏怕事情捅出去了掀起波澜,对姜氏的态度极其友善,全无先前的牢骚。
姜氏也不想多待,并未坐多久就离去了。
把她送走后,马氏实在被气得半死,又把那信函从头到尾细看一遍。
也该沈映蓉文采好,看得她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把萧煜唤回来扒皮。
外头的知春不知情,进来看到马氏满面怒容,吓得大气不敢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氏才道:“去寿安堂,立刻。”
此时寿安堂的萧老夫人正在佛堂里静坐养性。
她的一生大部分都奉献给了萧家,老国公死得早,儿子又不中用,家里头全靠她撑着,努力走到今天极其不易。
萧府的每一位家庭成员都是振兴国公府的基石,不论是婚嫁,还是前程,都会按照她的意愿去执行。
至少前面几位孙辈执行得非常不错,各自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造就出萧家如今的辉煌。
她的权威不容人挑战,任何人都不能忤逆。
莫约两刻钟后,马氏拿着那封求救信过来,她一时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妥帖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