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弗拉德里是个格兰芬多,那结果当然不同,对格兰芬多的教训只要不是闹得太难看,往往就能得到学院内的尊敬。
“而现在,没人认识我,我也不需要替扎比尼考虑斯莱特林内部的看法。”布雷斯看着珍妮特把豌豆崩得到处都是:“谁既讨人厌又惹我不爽,我当然就要教训谁。”
“你不怕弗拉德里找你麻烦?”她略带担心的问道,布雷斯让他当众出丑,也许他真的会因为羞耻心报复回来——不过应该不会有人站在他那边,这么暴躁的脾气也只有好心的赫奇帕奇夫人愿意收留他了。
“虽然我很感谢你替我担心,但没必要。”布雷斯露出一个十分阴沉的笑,这让珍妮特心里下意识的咯噔了一声:“他敢来找我,我就让他去见梅林。”
“我说了你不要认为我是什么好人,珍妮特.佩里,而且这似乎不是你第一次对我抒发那种廉价的怜悯了。”说着他突然靠近,带来的窒息感几乎让她感受到了在和他母亲交流时那种沉重的压迫:“如果你认为我是什么可怜的、容易相处的人,那你会很变得危险。”他压低了嗓子说道,珍妮特单方面的担忧似乎突然让他的情绪变得激动。
“你在吓我?”她虽然真的被这种熟悉的恐惧给吓了一小下,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珍妮特只觉得布雷斯在故意把过于熟悉他的人往外推,也许这是他内心潜在的某种防御机制:“虽然我承认你很危险,可我并不觉得你像自己说的那样无药可救。”
作为格兰芬多的一员,她向来喜欢说实话。
“你把弗拉德里干掉后,那几个低年级拉文克劳向你说谢谢,你也没有不理他们。”她小声的解释道,布雷斯心中似乎一直有种自暴自弃的快感,她不能理解为何有人不愿意和自己和解:“以前你绝对一句话也没有,哪怕是和斯莱特林内部——对扎比尼来说,说一句回应应该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吧。”
“我卸了你的胳膊,”布雷斯不紧不慢的说道,他凑到了她的耳边:“你不怕我再来一次?”
“这是两码事,布雷斯.扎比尼,虽然你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珍妮特侧过脑袋,他离自己有点太近了:“看在我也把你脸划伤的份上,如果你让我打一巴掌,我或许会考虑原谅你。”
这行为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布雷斯在珍妮特转过头时几不可见的阖上了眼睛。同样的举动,支撑着金妮.韦斯莱的是出于发自内心的愤怒与厌恶,于她而言却仅仅只是为了原谅。
珍妮特不知道这句话又触动了他什么地方,布雷斯突然收敛了那种充满了威胁的气场,配合上他继承而来的绮丽五官,这让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柔和。“蠢货,”只听布雷斯自顾自低声的说道,随后他又把目光挪到珍妮特那双榛子色的眼睛上,神情里充斥着一丝晦涩的诡异:“继续说,那请问你有什么结论呢?”
“无可救药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青春期。”珍妮特叹了口气,她终于有机会把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