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般的脸色,猜测十之八九是因为后者,看中也八成正常了又没继续对他纠缠不休,太宰也没有趁胜追击地与对方缠斗下去,而是从地板上坐起来,凉凉地问了一句:

「清醒了吗?」

「……你有把握解决这种异状吧?首领。」

最后冷静了些但脸色变得很难看的中也同样坐了起来,可能是他的记忆中也有首领太宰疑似中招而有各种古怪行径的记忆,由于人间失格的运作除了死亡以外无法停止,他没猜测这或许是精神类异能的效果或是如何,只是调整了下有些歪掉的帽子,沉声问道,并直直地盯着太宰没被绷带遮住的眼眸。

「那当然。中也你就去做正常来说你该做的事情吧──注意可疑人物,别再次失智了。」

就和中也没问太宰他是否知道什么内情一样,太宰同样也没有进行解释的打算,他只是一如往常般微笑了一下,这么说着,并若无其事地在话语最后挖苦了一句。

中也冷哼了一声,虽然碍于上下属的身分以及他确实没有发现异状地就莫名其妙地栽了,他没有回嘴,但这并不妨碍他恶狠狠地瞪了太宰一眼,也懒得多说什么了,他起身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没再提什么愚蠢的全日贴身护卫这类的事情。

太宰换回了他曾穿了四年、刻意模仿森鸥外作为首领时的那套装着打扮,坐在首领办公桌那儿手拖着下巴百赖无聊地凝视着熟悉的景色。

由于实在不想批改文件,而小银似乎是在得到他停止与织田作之助相关的任何事物的命令之后就立刻着手去联系相关人员进行处理了,在总是不自觉就闹出不小动静的中也离开后,首领室又恢复了他熟悉的死寂。

偶尔他会觉得自从他上位并以他的想法整顿港口黑手党后,作为本部的五栋大楼就像是埋葬着包含他在内的所有人的寂静陵墓一样──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沉默。

这样的寂静并非他越是扩大港黑的势力范围越是森严的守备带来的影响,而是像是被深渊所吞噬、或是察觉到太宰越发强盛的威势之中包含的死亡气息般没有活力与生机的静谧──所有人本能地畏惧着、本能的将自我藏在刻意不流露情绪的扑克脸之下,越来越少人在工作时间提及除此之外的话题,而这种事务性的交流则让气氛更加冰冷,而待在其中的人们也越发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