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抵不过小少爷的一句话(1 / 1)

[[279抵不过小少爷的一句话

时母太过自信。  她以为,盛鸢会沉浸在对时轩的爱慕当中难以自拔,追逐时轩的那颗心也始终不会变。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反感盛鸢,但从不强迫时轩要接受盛鸢。  可当时轩冷待盛鸢下盛鸢脸,而后又和别的女人交往时,她却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在一旁安慰盛鸢,不停递给盛鸢希望。  明里暗里的表示作为时轩的母亲,她是特别认可盛鸢的,她都这么看好盛鸢了,那盛鸢就更应该坚持喜欢时轩,否则,就是盛鸢不懂事,辜负她的一片良苦用心。  时母是自私的。  一方面,自己的儿子,她舍不得为难,那自然只能让盛鸢难堪了。  另一方面,则是,盛家的大小姐,盛鸢,她的殷勤,不知让时母在世家圈不知道长了多少脸。  而盛鸢难过的处境,时母对此,表面端着和蔼长辈的面皮,实质上,却是隔岸观火,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还是十分心安理得的继续享受着盛鸢的好。  所以。  就算是后来盛鸢和时砚订了婚,时母仍旧能不慌不忙。  尽管眼红那个碍眼的小野种和盛家攀上关系。  但同时,时母是确信的,只要自己同往常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再花费上那么一丁点儿功夫,开口安慰安慰盛鸢几句。  盛鸢就会对喜欢时轩这件事重拾信心,还会亲热的对她一口一个伯母这么喊着,而那个小野种是注定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但如今。  时母被自己曾经的这份确定,抽打得脸都肿了。  自盛鸢来主宅的第一顿家宴开始。  一切开始潜移默化的在更改——  盛鸢不再送来名贵的高定礼裙与天价的珠宝,来讨她的欢心,连日常的嘘寒问暖也没有再出现过。  那会儿,时母还是仍旧端着一副长辈姿态,端了一段时间,等着盛鸢继续来讨好她。  毫无疑问,她没有等到。  这个结果让时母心慌了一瞬,但只一瞬而已,很快她又稳住下来,决定主动去找盛鸢。  纡尊降贵的亲自吩咐家里的佣人到盛家,邀约盛鸢一起喝下午茶,往常可都是盛鸢找上门来。  很快,时母得到了回复,可让她没有料到,竟然是回绝的回复!  不仅仅是婉拒,而是一口回绝。  回复的言辞礼貌又带有一丝歉疚,让人完全挑不出可以指摘的错处。  可话里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的,今后时母一切邀约,盛鸢都不会再赴。  这件事,很快就在世家太太圈中传开。  时母开始坐立不安。  不过短短几天,盛鸢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冷淡得让时母心慌。  而更让她感到心惊,猝不及防的,是盛鸢对时砚的上心。  变化就是来的如此悄无声息。  时家的佣人,以往看待时砚的目光里那种微妙的甚至轻视的意味,不知不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已经是对待时家尊贵小少爷该有的,尊敬又忌惮的卑躬屈膝。  而再经过今日午宴上时老爷子开口宣布的这一遭。  整个时家上下,谁还敢有胆子看轻时砚。  -  楼园一层的欧式落地窗前,斜面玻璃窗被推开。  外有两三个佣人正在修剪绿化带里多余的枝叶,一边工作一边低声闲聊,口吻轻快:“刚刚去花园拿工具的时候,我看到小少爷和盛小姐在那边诶。”  “盛小姐不是带了一只猫过来吗?”  “对啊我也看到了,很可爱呢。”  “但是小少爷似乎并不怎么待见小猫,小猫一直想扒着他的裤管想爬上去,小少爷也不肯摸一下,还对盛小姐说——”  “说什么?”  不知是什么有趣的事儿,佣人还没开始说就已经偷笑了起来。  旁边两人连忙催促,那人笑着清了清嗓子,似是要模仿谁,轻绷着一张脸:“他指着猫,对盛小姐说,你不是来看我的吗,为什么要带它。”  话刚说完,几个佣人噗嗤一声,很意外:“小少爷这样说吗?小少爷竟然会讲这种话。”  “天,这是因为一只小猫在吃味吗?”她们想象不出小少爷冷清的脸庞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充满烟火人情味的模样,还有跟盛小姐说话时那种闷闷的声音,完全没有那个概念。  “然后盛小姐怎么回的呀。”  佣人特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下:“盛小姐直接把猫抱到旁边的阳光房里,关了门,然后转身继续陪小少爷讲话了。”  那只白色的小猫,主宅的佣人刚才都见到过的,在客厅里,盛小姐坐在沙发上,一直将它抱在怀里,分明很宠。  但仍旧抵不过小少爷的一句话。  几人听闻,纷纷捂嘴偷笑。  又闲聊了几句。  话题包围的中心,皆是围绕着小少爷和盛小姐,话语间,一口一个小少爷,尊敬的态度,俨然已经是把时砚当成主宅主人家的一份子。  忽然。  说着说着,她们感觉到头顶一阵恶寒。  话头戛然而止。  有人迟钝抬头,脸色巨变。  而后低下头,埋得很低,话语有些慌乱:“夫、夫人。”  不知何时,时母站在了窗前。  她一脸冷冷的阴霾,让几个佣人望而生怯,停下手里的动作,纷纷在心里暗叫不好。  夫人可是一直视小少爷为眼中钉,肉中刺,是时家最憎恶小少爷的人,也不知道方才她们的那些闲聊,夫人听去了多少。  她们只知道,千万不能当着夫人的面谈起小少爷一个字。  时母确实处在盛怒当中。  胸口的火气憋闷了许久,正巧撞见送上门来的这几个佣人,自然要将怒火宣泄在她们身上。  冷着脸正要出口的斥责,被人打断拦下。  “母亲。”  衬衫西裤,身影高大的男人,五官深邃,走到时母身后。  见儿子过来,时母当即想起重要的事,不过还是回头重重的说教了几个佣人,连绿植都不要她们修剪完,让她们别再碍眼有多远滚多远。  几个佣人吓得不轻,自然是不敢耽误,噤若寒蝉的连忙退开。  时轩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  “母亲,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