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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氏打开门,看着门外的梁氏,问道:“你找棠哥儿有事?”

梁氏看着小梁氏的眼神变了又变,忽而道:“你不该在这里。”

小梁氏讽刺一笑,“我说过你会遭报应的。”

梁氏面露惊恐,“你说了?”

“我没说。”小梁氏眼神暗藏讽刺,“但那些破事现在说与不说也无甚区别。”

她话里有话,“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两人的对话似是牛头不对马嘴,但梁氏闻言却浑身发颤,张着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梁氏关上门,回头看向棠哥儿,露出善意的微笑,“没事了。”

棠哥儿颔首,坐回椅子上,看向小梁氏的背影却若有所思。

郝氏是知道梁氏和小梁氏关系的,见此也皱起眉头。

梁氏性格强势,又伶牙俐齿,村里少有人能说的过她的。

小梁氏到底是说了什么,竟让梁氏哑口无言,自愿离开?

屋府。

荨愉跪着,将头死死抵在地上,浑身发颤,“大人,小的对屋家忠心耿耿,所言句句属实,您一定要信我啊!”

头戴高帽的屋渐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冷沉,“屋与跟你在一起,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废了,而你又恰好晕了,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荨愉哭吼,“那疯女人将我推下楼,若不是有那马车挡着,我怕是这会儿已经命丧街头了!”

屋渐瞥向站在一侧的郝多愉,“多愉,是这样吗?”

郝多愉拱手,“大人,我带着衙役过去时,只看到他在街头昏迷不醒。”

“你!”荨愉气急,忽然想到什么,跪着走到屋渐面前,“大人,老爷受害,定是那卖酱料的承隽尹指使!”

郝多愉低着头,瞳孔微张。

屋渐眸色一深,“那卖酱料的?”

“便是!”荨愉紧张的手心冒汗,“老爷昨日让他将酱料方子献给你,他非但不愿意,还拿芩孟连压老爷!更可恶的是,他明知老爷与您的关系却还胆敢蒙骗老爷,声称豆腐跟他毫无关系,可豆腐明明就是他所为!”

屋渐瞳孔微张,“豆腐也是他做的?”

豆腐可是即将要呈给圣上的东西!若豆腐真得了圣上的喜爱,这承隽尹的地位必定会水涨船高。

荨愉激动道,“大人,承隽尹是故意挑衅您啊,您万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屋渐怀疑屋与受伤的事跟他有关,他只能推出一个替罪羔羊保住自己,而承隽尹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屋渐沉着脸没说话。

大堂内静的落针可闻,荨愉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地上溅开,郝多愉拽着剑柄的手发紧。

终于,屋渐出声道,“就算屋与真是他所伤,无凭无据,本大人素来清正,又怎能乱抓人?”

荨愉脸色煞白,郝多愉却是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屋渐话锋一转,不紧不慢道:“你说承隽尹试图用那种肮脏之物肥田,那他的酱料吃死几个人也是常事,对吗?”

最后两字,已是带上冷意。

郝多愉猛地抬起头。

屋渐这是要公然污蔑陷害承隽尹!

“对!对!”荨愉一喜,赶忙爬起来,“属下这就带人前去衙门敲鼓申冤!”

“慢着。”屋渐喝止住荨愉,“本官相信此事另有隐情,因此本宫要闭门判案,行事不可过于张扬。”

若是等芩孟连带着圣上给承隽尹的嘉赏回来,他想从承隽尹手里抢酱料方子,便是难上加难。

而此时芩孟连不在芩州,承隽尹就算想搬救兵也无人可搬。

待他从承隽尹手里拿到酱料方子,他在以误会查清为由将承隽尹放了,有宰相大人护着,芩孟连无凭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