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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隽尹了然。

景美幸行动倒是快。

他用上劲,将郝多愉扶起来,“这点小事你就对我行如此大礼,莫不是看不上我这兄弟?”

郝多愉忙澄清,“自然不是!”

他稳住心神,说起正事,“屋渐和屋与自顾不暇,屋府和县衙都乱成一团。”

承隽尹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承大财从赌坊里逃跑了。”郝多愉提及此事,十分懊恼,“天灾来时,一切都乱的很,我一时疏忽了他,等我想起他时,他已经跑了。”

承隽尹早就知道此事,“无妨,你可知他现在在哪?”

“他召集了一群他在赌坊里认识的狐朋狗友,不知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郝多愉皱起了眉头,“我让赌坊的人去抓承大财,承大财不知对那些人说了什么,那些人竟答应给承大财三天时间。”

他看向承隽尹,提醒道,“我怀疑他是将主意打到你身上。”

承隽尹眸色一深,“郝兄可否帮我跑个腿。”

郝多愉爽快的应说,“当然可以。”

承隽尹道,“你帮我去问问景美幸,过年时偷东西的贼是谁?”

上次家里遭贼,他曾怀疑下毒的人和贼人是同一个人,可景美幸能为了下毒不被发现而放弃那价值不菲的人参,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几两银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景美幸之所以跟贼人同一天动手,为的是嫁祸给贼人。

也就是说,景美幸一定见过贼人。

他虽对贼人是谁已有猜测,但还是要问清楚才妥当。

“行,明天给你答复!”郝多愉扔下这话,又偷偷摸摸的翻墙而出。

落地时,一只狼歪着脑袋盯着他瞧。

郝多愉当即吓出一身冷汗,爬上马边跑边吼,“承二,你管管你的家宠啊!”

小中无辜的摇摇尾巴,它只是想跟他打个招呼呀。

这人类胆子可真小。

墙内的承隽尹闻声摸摸鼻子。

郝多愉有门不走非翻墙,小中小偏怎么可能不盯着他?

棠哥儿说是去帮忙,但工坊外的人都防着他,不让他动手,他最后只能鼓着脸站在一旁。

承隽尹过去时就看到他这副模样,当下心里一个咯噔,好声好气的问:“谁又惹我们棠哥儿不高兴了?”

棠哥儿气呼呼的问:“你是不是要求他们不能让我干活?”

承隽尹正色说:“我可没有。”

棠哥儿又问:“那他们为什么什么活都不让我干?”

“他们都知你身子弱,得好生养着,哪里敢让你干活。”承隽尹扶着棠哥儿的腰,温声说:“万一你一不小心磕了碰了,谁负的了这个责任?”

棠哥儿心想是这么个理,摸着肚子,无奈道:“好吧。”

陈扰平站在一旁,嘴角微抽。

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棠哥儿身子弱?

承隽尹说的。

承隽尹没有要求他们不让棠哥儿干活,但承隽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不能让棠哥儿累着。

听了他的话,谁还敢让棠哥儿干活啊?

隔天天还未亮,郝多愉便遣人送信过来。

承隽尹借着烛光看完信,将信折起放到烛火里烧掉。

烛光摇曳,映的承隽尹的脸忽明忽暗。

“夫君,你在烧什么?”棠哥儿睡眼惺忪的看着承隽尹。

“郝多愉的信。”承隽尹走到床边坐下,“偷东西的人是承大财,他打算最近再偷我们一次。”

上次没有被抓,这次承大财胆子更大,聚集了一群流氓地痞想着对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