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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好似在偌大?的庄园迷失了最后的方向感,只看到那盏流光溢彩的垂苏顶灯摇晃不止,光影明灭不定。

就像住在湖里,看到湖面晃碎了一轮月、一汪星。

盛愿惫懒的抬起手腕,葱白的指从男人凹陷崎岖的锁骨滑下,碰到他优越的胸肌,温声呢喃:“嗯……为什么?不去你的房间??”

牧霄夺捉住作乱的手指,细密的吻从指尖流连到系了一串朱砂菩提的细腕。羊脂玉的白、菩提的暗红、深深浅浅的斑驳吻痕,像世间?最旖旎、最情。色的画。

上色的人对艺术一窍不通。

卧室一隅,盛愿看见那些毛茸茸的黄油小熊端端正正摆在角落,觉得难堪,赧然道?:“你去……盖一块布,我不想让小熊看着……”

男人低眸垂视着他,嗓音低沉、危险、带几分愉悦,“专心点,阿愿。”

“嗯……慢点。”

喉间?止不住溢出细碎的声音,盛愿只能?极力克制。

他有一把清冽的嗓子?,像被绵绵春雨浸过似的,泛起迷蒙的雾,伴随肆意生长?的情念。

牧霄夺抬手摘掉他的助听器,告诉他不要收住声音。

“疼……”

一整夜,眼前景致变幻无穷,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字。

戴月,披日,或烫,或冷。

根植于男人的坚实狂热,陶醉在淡香和溺毙的吻中,苍白皮肤被贪婪的水捆住,吞没进裸。露气候所蒸腾的雾。

迷失的夜里,以吻织成的网自上而?下的笼罩,分裂成诸般迷幻梦境。

漫长?的初次,亦是晨昏交界时一场缠绵悱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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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的身体?被温水完全包裹的那一刻,盛愿终于从半梦半醒中缓缓撑开眸子?,感受到异样,央求已经变成了条件反射,“不要了,我好累……”

“别乱动?,给你清理。”

盛愿这?才稍微配合他,无力的用指尖沾了点清水,往男人脸上弹,委屈的抱怨,“……我半条命都快没了,到底做了多久……”

牧霄夺轻不可察的促狭一笑,语气挂上几分诱哄味道?:“要帮你回?忆吗?”

“不要。”盛愿的脸颊被红意浸透,气鼓鼓扭头,嗔他,“你留着以后回?忆吧。”

“很难受吗,听你的声音感觉很满意。”牧霄夺脸不红心不跳,从善如流的续上一句。

盛愿喉间?蓦然一哽,羞赧道?:“那、那是因为你把我的助听器摘了……你坏死了!”又催促他清理得快一些。

其?实,渐渐适应之后,他对这种事并不觉得排斥,偶有动?情时分,也被撩拨出几分渴望。

牧霄夺面不改色,毫无诚意的向他赔罪:“很好听,下次不摘了,让你自己听听。”

“谁答应你还有下次……”盛愿小声咕哝,不经意看到男人线条硬朗的肩背挂着几道?被他挠出来的红痕,顿觉羞耻,身体顺着浴缸向下滑,埋进水里吐泡泡。

片刻后,牧霄夺拦腰将他从浴缸里抱出,淌了一地?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