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福瑞公公方才还赶人?”
“采月姑娘这说的哪里话,便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赶太子妃呀。”
福瑞赔着笑脸:“我就问问而已。”
采月也是当差的,不欲与他为难,只道:“再怎么说,我家主?子也是殿下?正妻,殿下?既没吩咐,也轮不到旁人自?作?主?张。”
“是是是,采月姑娘说的是。”福瑞一叠声应着,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拿捏不准。
一方面,太子一向最重规矩。
另一方面,太子妃的受宠人尽皆知。
两边都是不好开罪的……
罢了,睁一只眼闭只眼吧!
福瑞将宝押在了太子妃身上,毕竟昨夜太子妃都叫太子破了规矩,待会儿殿下?回来,应该不会计较这些?
然而申时,裴琏忙完大半日的公务回到紫霄殿,得知明婳还在寝殿里睡着,面色不禁微沉。
福瑞见状,心里霎时凉了大半截。
完了,押错宝了。
刚准备下?跪求饶,便见太子紧抿薄唇,一言不发地进了寝殿。
福瑞惶恐抬眼,望着那道挺拔如松的背影,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太子妃可千万将太子哄住了啊!
寝殿内,雕花窗棂半开。
有风吹入殿内,翠绿竹帘下?系着的淡黄色丝穗轻轻摇曳。
守在外间的采月见着太子入内,连忙行礼。
裴琏抬手,止住,低声问:“你们主?子还在里头?睡?”
“是。”采月垂着头?,又补了句:“主?子上过药便睡了。”
裴琏蹙眉:“上药?”
采月道:“殿下?看了便知。”
裴琏不再多言,抬步入内。
深青色幔帐逶逶垂下?,这是他熟悉的寝殿,可今日因着帐子里躺了个女子,空气都好似多了一丝脂粉气。
行至那张六柱万字不断头?的紫檀拔步床旁,他抬手,长指撩开幔帐一角。
只见昏昏幔帐里,姿容昳丽的少女趴睡着,宛若一枝娇懒春睡的海.棠。
似是贪凉,薄被堆在一旁,上身仅着鹅黄兜衣,露出大片雪背。
雪腻如玉,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红痕,尤其腰侧、脚踝,淤红甚深。
那婢子说的上药,竟是指这个。
想到昨夜的失控,裴琏眸色微暗。
是他低估了那碗鹿肉汤的效用?,也高估了他于此事?上的自?制力。
明明理智告诉他,该停下?。
可她?眼角迷离含泪的模样,仿佛解开内心深处那暗不见光囚笼的钥匙,那蛰伏的兽在胸膛左突右跳,叫嚣着要将她?吞吃入腹。
她?是那样娇小,却能包容一切。
那样温軟,却能承受强烈的横口直口。
其间最为诱/人的,莫过于她?望向他时,那全然依赖信任的目光。
傻,没见过这么傻的。
若是将她?卖了,她?没准还乐呵呵替他数钱。
“傻子。”
他轻喃,修长指尖伸向她?身上的红痕。
露在外面的都涂了药,若他没记错,亵裤之下?的红痕也不少。
也不知是否上过药了。
指尖刚碰上她?的裤带,帐子里响起一声细细嘤咛。
裴琏偏脸看去,那熟睡的的小美人儿也正好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帐内也陡然一静。
下?一刻,明婳涨红小脸,忙不迭扯过被子遮在身前:“子玉哥哥,真的不能再来了。”
裴琏:“………”
薄唇紧抿,他道:“孤不碰你。”
明婳视线往下?,轻咬朱唇:“那你的手……”